那样的动作在冰凉之余,莫名带了几分涩情的暧昧,所泛起的刺痛和微微的战栗敢几乎让顾惊羡背脊绷紧,他想避开那样的动作,却又避无可避,只能仰着眸,颈项延伸至下颚骨的弧度拉伸出很漂亮的线条,像是张开的弓。
“任凭大人处置。”
胜负已定,无力回天。
他该坦然接受的。
可不知为何,
在沉在将军眸光中的时候,心底的刺痛却连绵不断,教人陌生。
“我们今天,换一种惩罚方式。”将军眉目暴戾阴沉,眸色深的像是深海四起的雾,她冷笑,嘲弄又讥讽,是高高在上的倨傲,殷红薄唇贴近,气息冰凉的没有温度,一字一顿,又轻又狠,让人心惊:“我陪顾将军,好好玩。”
她将顾惊羡双手交叠着高举按到头顶,然后用金属手铐死死拷住。
冰凉的金属感轻抚在手腕上的时候,有一阵战栗,他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那样受制于人的姿势,让人羞耻。
顾惊羡隐隐约约意识到染白想做什么,他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你别这样。”
“我怎样?”染白漫不经心的反问,在把人铐住之后,直接撕开了他的衣裳,动作暧昧又恶劣,没有任何温度。
布料发出“刺啦”的声响。
还有暧昧又凌乱的喘息声。
夜色像是粘稠的墨汁,那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人心生恐惧。
无人知晓那荒唐又迷乱的一幕。
“你不是想走吗。”将军伏在他身上,那身红衣风流又妖冶,死死压着顾惊羡的腿,动作是没有半分温柔的狠,“走啊。”
那狠厉的声音还挟裹着几分欲望,让人从心底升起寒意,顾惊羡背脊绷直,从双腿席卷而来的剧烈疼痛熟悉又汹涌,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疼过了,被硬生生碾压到几乎麻木,又敏感的牵扯着每一根神经,脸色白到没有任何血色,冷汗从侧脸滴落,双手被手铐牢牢拷死,因为挣扎还会发出金属锁链摇晃的声响,削瘦冷硬的手腕内侧已经被磨红了,手指拼命想抓住点什么,绷紧又无力垂下。
他抬头看着那一片狭小的视野,眼眸空洞而失神,没有任何聚焦,高挺鼻梁下薄唇几乎咬出血来,咽下喉咙中不肯生张的哽咽。
“你今天要是能给我爬出这个门,我就放过你。”
“你走得了吗,顾惊羡。”
轻飘飘的声音落在耳边的时候如有千斤重,顾惊羡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感受到,他真的属于某一个人的,战利品。
完全无法挣扎,没有任何力气,让人为所欲为。
某种在生理中生长的快感和剧烈汹涌的疼痛矛盾糅杂在一起,睫毛垂下的时候,那双眼睛又潮又湿,逐渐变得涣散,在模糊昏沉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薄唇一张一合的轻轻颤动,隐约露出雪白齿色,发出嘶哑的、微弱的呢喃:“叙白……”
快要废掉的痛感,几欲要命。
“忍着。”染白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一瞬间,然后动作愈发的狠,没有半分收敛,她语气冷淡到极致:“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记住教训,嗯?”
顾惊羡薄唇微张又紧闭,像是明白了将军不会放过他,没有再说话。
“叫出来。”染白捏住他下巴,指尖直接挤入他齿间,声音低哑暧昧,下达命令般的命令。
顾惊羡挣扎着闭上眼睛。
街道上只有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零星几颗残星分布在夜空中,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是被月亮抛弃,世界陷入寂静中。
低咽声像求饶。
眼尾泛红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