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羡。你生死归我。”
从那天之后,
魏宁就再也没有看到顾惊羡了,她还有些纳闷的问了下染白:“大人,怎么看不到你家侍君了啊。”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魏宁感觉她周身的温度嗖嗖就凉了下来。
“他病了。”将军眼皮也没掀动一下,漫不经心的说:“不想出来。”
“哦。”
闻箐在楼上听到那样的对话,脸色惨白。
顾惊羡没能离开,那下场……
他不敢想。
将军的手段有多狠。
连他现在都自身难保。
染白片刻后忽然抬了下眸,漆黑幽暗的视线撞上了闻箐。
闻箐心头一跳,只觉得遍体生寒。
染白每日常常离开客栈,会去一家宅院,那是她买下来的地方,是个牢笼,专属于顾惊羡的牢笼。
宅院中除了几个负责打扫的下人,再没有其他人,主阁更是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整个宅院都呈现出一种死寂的安静,并没有沾染初春该有的温度,反倒像是已经过了深秋,所有阴寒都嵌在了骨子里。
染白每次去的时候,一推开门,可以看到她的顾惊羡。
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半靠在床上,右手手腕拷上了金属锁链,衬着那一截手腕冷白削瘦,已经磨出了深深的红痕,活动范围也仅限于那一张床,衣裳单薄,侧脸淡漠。
昔日的天之骄子,如今是她的金丝雀。
将军轻笑了声,走了过去,先倒了一杯水喂给顾惊羡,就那么抵在他的唇边。
顾惊羡眉眼间清冷又淡凉,褪去了所有色彩,像是一幅苍白的美人画卷,在染白来了之后也没有任何反应,什么话也没说,顺从的垂下眸,喝下了那一杯水,喉结微微滚动间,是安安静静的孤僻。
染白也不在意,勾着他下巴就压着缠绵吻了过去,视线下滑的时候能看到那身蓝衫下半遮半掩的锁骨,隐约裸露出的红痕,格外暧昧。
顾惊羡不说话,染白就把他逼到不住喘息为止。
“顾将军要是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她看着他水雾涟涟,任人可欺。
顾惊羡眼型狭长,是单眼皮,总会显得寡淡而锋利,此刻直盯着她,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嗓音沙哑的很:“你是喜欢我吗?”
“总算肯说话了。”猝不及防的听到这样一个问题,染白眯了下眸,似笑非笑,反问:“重要吗?”
顾惊羡睫毛颤了一下,自顾自的说:“我不喜欢你。”
不知道是在跟染白说,还是跟自己强调。
“谁都知道,我恨你。”
是啊。
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