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黑中泛着秋波的色泽,深邃得仿佛能引人魂魄,凝视着靳长恭时,似从中蔓延出金色纹路,将她的灵魂亦一道拖进去。
“美男?你不就是现成的,寡人不需要舍近求远。”靳长恭像是被他的美色迷惑,爬上塌,撑着手,慢慢下滑在他半裸的身上,慢慢靠近。
这时,乐绝歌却没有抵抗,他保持着微微上扬了一点点的嘴角,勾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性感魅惑得一塌糊涂。
近了,近了,近了,他眸光炙热异常,隐有嗜血一闪而过。
可就是两唇相接时,一声敲门声骤然响起。
“陛下,午膳时间到了,需要传膳至内阁,还是去养生殿用膳?”内侍太监的声音传来。
“那就传来内阁吧……”靳长恭一顿,偏头想了想道。
“不,不能在这里!”他们两个人这样,如果让别人看到,他的脸皮在搁在哪里!他才不相信,靳长恭会放开他,将替他穿戴整齐再唤他们进来。
“可是……”
“绝对不行!”乐绝歌气极,口气决绝。
“陛下?”内侍太临疑惑地唤道。
“那就传膳到养生殿吧。”靳长恭斜睨了他一眼,依了他道。
“奴才明白了。”内侍太临回完,便躯身退下。
“好了,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达成了,现在别浪费时间了。”靳长恭恶狼似虎地扑在他身上,上下齐手,别怀疑,她绝对奔放地摸透了他光洁的身子。
乐绝歌简直恨得要死,他挣扎不了,只有嘴可以挣扎了:“住手!呃~”
“偏不!”
“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又想跟寡人谈条件?”靳长恭发现自己很有逼良为娼的潜质。
“对,我跟你谈一笔条件!”乐绝歌重重说道。
“谈什么?你觉得你有什么条件能够让寡人放弃已经到嘴边的美食?”靳长恭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表面上很不以为然,但内心却赞道:很好,果然上道了。
“当初女儿节上第一批刺杀秦舞阳的黑衣刺客,你不是一直在查他们的身份,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靳长恭果然停下动作,但神色阴晴莫测令人猜不透,她双肘撑在他身上,看着他道,仅吐一个字:“说。”
事情终于开始有意思了,原以为他会说另一件事情的,没想到连这件事都被她意外挖出来了。
“这是不是表示交易成交?”
“那就要以你消息的价值程度而论了。不过,寡人的确有兴趣,如果这真是一个有价值的消息的话。”靳长恭的回答似是而非。
可是她知道乐绝歌没有得选择,他一定会说的。
“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细细地凝视她许久,乐绝歌憋闷地吐了一口气。
☆、第二卷 第九十三章 抓jian
“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细细地凝视她许久,乐绝歌憋闷地吐了一口气。
“他们并非中原人,而是异域的一支邪教,位于莫宁克山脉随近,他们曾自称是月亮的族民,奉行月盈为祸,月缺为福。是以,每至月圆之夜,这支邪教便在沙漠附近掳走大陆的活人施行人体活祭,手段极其残暴。由于此族人皆武艺高强,是以莫宁克山脉附近鲜少有商旅队伍、或者武林人士敢单独行走,唯恐会遇到这支邪教掳去活祭。”
他的声音悦耳,似是一阵竹林青风,长长一段听着倒是歌颂。
靳长恭拿起他一束冰凉的发丝,挠了挠他的脸颊,无聊道:“就这些?寡人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问题是他们的目的,为什么要刺杀秦舞阳呢?”
乐绝绝梗硬着脖子,偏偏全身发麻动弹不得,瞧她像逗猫一样,也只能任她逗弄。
“虽然他们被人称作邪教一派,但是其实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在山里自作自足地生活,留了一身野性,不习惯群居生活,虽说一个个武功高强,但除了在月盈之夜活祭,却甚少跑出莫宁克山脉作恶,可是这一次他们的行动却有些怪异,不仅有目、并且是有计划地准备杀人。”他眸光闪过一点幽潭。
“你是说……”靳长恭若有所思,低低沉吟地垂下眼睫。
乐绝歌瞥了她一眼,一口气说完:“他们背后必然有人在操控一切,只是目的不祥,或许要杀秦舞阳是针对我乐族,或者是为了报复靳帝你,最可能的就是他秦舞阳自己闯下的祸事!”
靳长恭闻言,却微微摇了摇头,秦舞阳本身必然不可能得罪这支邪教的,秦舞阳身世背景干净简单,是一所私塾师长之子,身无武艺,为人和善正直,而这支异域邪教远在莫宁克山脉,那里离靳国何止千里,甚至扩延部分至风国国境,秦舞阳三年前不可能,而这三年间被永乐帝一直囚禁幽居在靳国后宫,断也不可能有机会出逃作案。
至于乐绝歌所言,针对乐族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一来他根本就不是乐族之人,就算邪教脑壳撞残的跟乐绝歌一样认错人了,但目的呢?乐绝歌是为了乐府圣器,而若说他们也是为了乐府圣器——七玄瑶琴,可是圣器落在他们手中也是配相,牛嚼牡丹了!
——或许他们并不知道?这种可能性也有,但是她却隐隐感觉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针对永乐帝!
靳长恭回想起最近频频发生的一幕幕不寻常的事情,总觉得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兜头兜脑地笼罩在她的头上,试图一步一步紧她缚紧,逼得她无路可退,束手就擒。
背后究竟是谁在操纵一切,他们目的是什么,究竟想从中又得到什么?
“好了,现在放了我。”乐绝歌看她一直沉思,拧眉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靳长恭回过神,低眸睥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笑得有几分无赖好笑,道:“放了你?就凭你刚才那些无根据推测,这个交易恐怕也太简单了吧?”
乐绝歌双瞳猛地收紧,沉默地看着她,一双眼睛像一个吞噬万物的黑洞,幽深无底。
“你想毁约?”他的声音绝对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你提供的消息价值太低了,刺杀者的身份寡人其实早一步就知道了,亦派人去查了他们的行踪,不需要你依旧可以得到寡人想知道的消息,这么一来,你说寡人与你的这笔买卖是不是有点亏呢?”靳长恭眯了眯散着野性危险的黑眸,如薄膜般淡薄的唇轻轻抿起
“如果我再告诉你他们剩余邪教的行踪呢?”乐绝歌清润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