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入睡。
秦楚辗转难眠,心中,不停地想着谦长老所说的话。
坐在书桌前看书的祁千昕,奇怪的望过来,问道,“阿楚,怎么了?”
秦楚摇了摇头,借着屋内的烛光,静静的望着那一袭红衣,许久,疑惑的问道,“千昕,为什么你每晚都那么晚睡?”
祁千昕望了一眼床榻上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没有说话。
秦楚继续她的辗转难眠。
夜半。
祁千昕褪去外衣,躺在秦楚的身旁,刚欲闭上眼,身侧的人,便一个转身,手,紧紧地缠了上来,呼吸,不由得一喘。
“千昕,你身上好烫!”秦楚根本未曾入睡,拥着祁千昕,感觉到他的体温,异常的灼热。
祁千昕呼吸了一口气,声音,低低的、隐藏着一丝沙哑的对着秦楚道,“睡觉!”
秦楚不再说话,松开祁千昕,转了个身,拥袍住了床内侧的小家齐。但不一会儿后,又转回来抱着祁千昕。如此接二连三的折腾,祁千昕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奈何床榻上还多了一个小人,奈何那一个始作俑者,根本好无所觉。
深呼吸,祁千昕坐起身来,身体,倚靠在身后的床棱上,对着秦楚问道“阿楚,你今晚,到底在想什么?”
秦楚也跟着坐起身来,其实,她并不是不想告诉祁千昕,只是,自己已经险在了随时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回到那一个世界的烦恼当中,不想将他也拖进来了。良久,在祁千昕探寻的目光下,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每晚都等着我睡着了之后才睡?”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秦楚很久很久了。
祁千昕望着秦楚,从她的眼神中,他知道,她若不得到一个答案,今天是不会说出原因的了,自己,一晚上也别想睡了,于是,握住秦楚的手,带着她的手,抚向自己身体的某处。
秦楚的手,猛然收了回来,但是心跳,却是久久无法恢复。
祁千昕靠近秦楚,在秦楚的耳边,沉沉的呼吸,“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睡了吧?”
“我……你……”秦楚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竞也会如此结巴的说不出话来,脸色,红得甚至可以滴出血来。
祁千昕不再逗弄怀中的人,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事困扰住了你,令你彻夜难眠?”
“是……”秦楚刚要回答,脑渗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已是知道了用什么办法,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了。
“是什么?”
“是小家齐,我想,他以后是不是不该再与我们睡在一起了!”秦楚低着头说道。
难道,怀中之人是开窍了?祁千昕望过去,单手挑起秦楚的下颚。原本,只是想看看她眼中的神色,证实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却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秦楚呼吸徐乱,手,拽上祁千昕胸口的衣服。
“龙……”
就在祁千昕想要深入这个吻的时候,一道小小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顿时,气结,松开了秦楚。
秦楚连忙向着小家齐望去,发现,刚才的话,不过是他的梦语。
祁千昕拥着秦楚躺下,闭上眼的那一刻,道,“明日,便让家齐自己一个人睡去。”
秦楚不语,心中想着尽快回西越国去。届时,好让宫女照顾小家齐。若当真放他自己一个人睡,她自然是不放心的。
……另一处。
一个僻静的山洞内。
圣玄抱着圣菱进去,用‘血杖’,在洞口结下了一层结界,阻止了外面的人进来。
冰床上,圣玄轻轻地放下圣菱,手中的‘权杖’,白光蜿蜒流转。
……洞外。
庄傅雪紧追而来,却怎么也无法进入洞内,只能在洞外不停他徘徊。
……圣玄的手,拂过圣菱的腹部,那一处的湿润,令他骤然收回了手,昏昏暗暗的洞内,神色难辨。然后,手掌向上一翻,手心的‘权杖’,便飞了起来,漂浮在圣菱身体的正上方,白光,将圣菱整个人都团团的包围住。
紧接着,圣玄从山洞内的一处,取了一只小小的竹筒,来到冰床前坐下,指尖化为利刃,毫不犹豫的划开了两个人的手腕,再打开竹筒,令竹筒内荧光粉末类的细小生物飞出来。
细小的生物,感受到鲜血的气息,便快速的分散成两堆,飞了过去,顺着伤口,进入两个人的体内。
圣玄立即起身,运用‘权杖’,令圣菱身上的伤口,都自动的愈合了回去。旋即,‘权杖’的白光一闪,‘权杖’,进入了圣菱的体内。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圣菱悠悠的睁开了眼晴,入眼的,是背对着她而站的那一袭黑衣,那冷冰冰的背影,让她忍不住想要驱走他心底里的寒冷,“阿玄!”
“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声音,一如背影一样的冰冷。
圣菱身上的伤虽然愈合,但是,之前流了太多的血,令她身体虚弱,半响,才艰难的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但却并不知向着洞口走去,而是向着那一袭黑衣走去,“阿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出去!”
“阿玄……”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声音,已经冷得令人彻骨发寒。圣菱轻轻地点了点头,缓步退了出去。来到洞口的时候,洞口的结界,忽的一撤,‘血杖’消失不见!
庄傅雪看到结界没有了,立即就要踏入洞内,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一袭身影,活生生的走了出来。地狱走了一遭后,又是回到了天堂。双臂一伸,就将人带入了自己的怀中,“菱儿,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圣菱退出庄傅雪的怀抱,向着前方的断崖望去。生死走了一趟,忽然间,明白了了很多事情。
“菱儿?”
“傅雪,你被困在了雪山多久,我便等了你多久,而对你的爱,也在等待中,一点点的流失殆界,若是你能早一些回来,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