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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2 / 2)

“你——!!!”老太傅吃惊的看着甩门而去的北堂鸿煊,气极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回头看是自己得意门生,他收起怒起,喝下那杯茶,才开口道:“你别替小王子求情,这次我一定禀报给陛下知道。”

“太傅说的是,不过您禀报陛下也无用,小王子天资聪颖,只要您再耐心点,日后必为……”

老太傅了然了。他的得意门生是暗示他,小王子的父亲是当朝的太子殿下,而小王子又是太子殿下现在唯一的嫡子,日后承继大统之日……为了他的后代,他要多担待是吧!

好!他忍!大不了晚饭不吃拿来消气!

李宥鸢修养了很久,等身子利索了才肯下床活动。不是他懒,是那膘满肉肥的身材迫使的。最近都窝在床上了,又养肥了一点。

李宥鸢心里很怨念,十五皇子居然也没过来看望看望他,只差云月每日过来,那云月每天只带了猪蹄和一些素菜来……

无聊透顶,他是不会说是怀念了十五皇子的糕点的!

馋死他那张嘴了!云月老嘲笑他肚满肠肥,他都反驳道:“哪有!”不就是比其他人胖了那么点儿吗?!李宥鸢无奈的扶着自己滚圆的腰。

☆、56章

氤氲的浴池,北堂傲越漫不经心地的起身,将衣架上乳白色云锦外衣,随意披在赤裸的身上,没有系上衣服的带子让垮下的巨物直接暴露,不加遮掩。

乳白色的云锦外衣贴在他精壮的身体上,身后的发丝滴着水,几乎沾湿整个后背衣裳。显然北堂傲越已经无暇顾及,眼眶凹陷,双眉紧蹙的看着池里的浑浊和水融为一体。他步出这个地方,回到床榻前,端详着一脸安容的北堂未泱。

朕为何会……你?北堂傲越又联想到梦里。那一身红衣,倦怠的卧在柔软草地上,虽然被迫屈服于情欲,泛粉的脸庞代表了他的情欲,眼底却还隐隐留着倔强,两手紧张无助的蹂躏身下已经没有嫩绿草地的土地,指缝中斑斓不堪,混杂着泥土和鲜血……

明明如此平凡的一张脸,为何能演绎出那副惑人的美感?

北堂傲越盯着那苍白的唇瓣,不但觉得唇形很美,而且还有让人有吻下去的冲动……

北堂未泱是他的儿子,从出生便是他精心策划的开始,每一步都是一个棋子一个棋子下的,时至今日除非有其他的办法,否则他不会让这盘棋悔了!

北堂傲越渐渐不懂自己的心,此时他为自己的儿子心乱如麻,那么梦冉又如何解释?他从来没有质疑过陆白卿的话,陆白卿说他会爱上一个男人,虽然表面不置可否,但是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北堂傲越一度认为陆白卿指的是梦冉,现在却不能确定了……

北堂傲越直接漠视了陆白卿当时还有说一句:“若求而不得呢?”

陆白卿说唯有北堂未泱能辅助他统霸天下。

陆白卿当时一脸凝重的和他说:“陛下想要在二十年内统一炎麒大陆,就必须由殁族鲜血筑基而起,待大功告成之际便是殁族后裔灭亡之日。”然后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殁族如今惟剩下绮妃娘娘,应当让绮妃娘娘诞下龙子,以其子之血,饲火麒麟。”

同时北堂未泱也是……

如果你永远这么昏睡该多好?那么我就不用再为这些事烦恼了……

北堂傲越沉溺的摸上那张熟悉万分的脸,还有脖颈间的温度,却被殿外的喧闹的声音打乱。心情正不愉,张烙就敲了两下门,关上门,跪在地上,不敢看他。

“陛下……”张烙头微微转到门的方向,然后为难的看着北堂傲越。

“什么事?”他倒要看看第一个耐不住性子的是谁?!

“如妃娘娘因为听闻陛下身体有恙,所以特地炖了一盅桂圆百合银耳羹来,奴才说陛下不见任何人,如妃娘娘说不‘亲眼’看望陛下,一定会夜里惶恐不安,睡不安稳。”张烙早看腻那些争宠的后妃的手法了,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招式。

北堂傲越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相互摩擦,沉吟道:“如妃估摸是厌倦了宫中的日子了,连基本的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留在后宫岂不留人笑柄?”

张烙悄悄的抓起自己两边的广袖,飞快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诺。”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能说的。

“传令下去,如妃违抗圣意,即刻送入冷宫。无朕旨意,终身不得擅离。”不经心地瞧了一眼抖得不厉害的张烙。他喜欢有自知之明的奴才,张烙一直让他很满意,这次有点处理不当,念在张烙服侍他多年的份上,他会放过张烙此次的差错,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张烙感觉自己的头顶发毛,“诺。”头自从进来后就没抬起过,只看到站在前方的陛下两腿裸露在他面前,两边宽散的衣袍在两腿旁勉强还没掉。“奴才告退。”

北堂傲越随口说了句,“宣吴太医和安太医。”然后走进内殿,穿上衣裳。

“诺。”跪得有点久的张烙狼狈的起来,手随意的揉了两下酸麻的膝盖,不敢多滞留就出去,仔细的检查殿门关的没有空隙了,张烙看着面前趾高气扬,心高气傲的如妃,如花似玉的脸上挂满自得,好像在说:‘看吧,让你这奴才得罪本宫!本宫可是陛下的爱妃,陛下如何会不见本宫?!’

如妃拿过宫婢端的那盅桂圆百合银耳羹,风情万种的扭动腰部,“大胆奴才,还不给本宫开门!”如妃眼角鄙夷的瞥了一眼张烙,颐指气使的对他说,丝毫不把张烙这个殿前第一大太监放在眼里。

张烙直视恭敬的弯下腰,“让娘娘失望了。”说完直起腰杆,冲边上的几名侍卫使眼色后,再开口:“传陛下口谕,如妃娘娘违抗圣意,即刻送入冷宫。无陛下旨意,终身不得擅离。”

如妃听到那句‘让娘娘失望了’话时,正准备放下手上端着的羹,想甩张烙一巴掌,可还没实行动作,就被张烙的下一句吓得浑身僵硬,面色惨白,双眸全是难以置信,将端盘连羹扔掷在地上,然后激动的用葱指怒指着张烙大喊道:“你这个阉人!假传圣旨!陛下不会下这般旨意的!本宫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你这个阉人!”在如妃说这怒喊时,两名侍卫已经架起她,如妃气不过的想用悬空的双腿踢张烙,却立刻被人打晕,还有两名侍卫跟在后面。

如妃带来的宫婢愣愣地看着已经没有了主子身影的地方,头部慢动作的朝张烙看去。“涨……张……张公公……公……”猛咽下口水,在想等待她的结局是什么。

张烙舒了口气,安抚那无辜的宫婢道:“你先回如妃宫里去吧,之后本公公自会调配。”

宫婢使劲地点头,“谢谢张公公,奴婢会记得张公公的好,奴婢告退!”脸上欣喜之情立显,不敢多放肆,轻福身子就离开傲帝寝宫。

张烙继又叹了口气,陛下那句:“如妃估摸是厌倦了宫中的日子了,连基本的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留在后宫岂不留人笑柄?”其实也是在指责他办事不利,同时暗示了假如这种事都做不到,就会沦落到一般如妃娘娘的下场。不同的是如妃娘娘毕竟是宫妃,他只是一介阉人,下场会凄凉许多。伴君如伴虎,但愿老时能够告老还乡,在家乡颐享天年。

北堂未泱隐约听到外面的嘈杂,头昏脑涨的扶着自己的头,撑起身子。这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熟悉……,目光凝滞端量起这个偌大的宫殿,可是脑子就和浆糊一样,他摇摇头,不悦地用手拍打头,转眼就被人拽下。

北堂未泱看向来人,“父皇……?”

北堂傲越不郁的看着他,“你的伤不痛了?”然后让北堂未泱继续睡下,吴太医和安太医才刚到,放下自己的药箱,面面相觑。

“过来。”北堂傲越冷冷开口道。

他们半点不迟疑,“诺。”两人很有默契的前后向北堂未泱把脉,然后相视一笑,同时行稽首礼,“回陛下,十五皇子恢复得很好,余毒已清,只要多加修养,不受凉便可。”吴太医说。

“恩,去龙璃宫侯着吧。”

“诺。下臣告退。”

吴太医和安太医退下的时候,北堂未泱还摸不着头脑。北堂傲越摸摸他的头,轻声说:“不用担心,你只是回宫的时候受了点伤,如今没事了。你再休息休息吧。”

他听北堂傲越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当时好像只感觉肩上痛了一下,剧痛难忍后就晕了过去,但是看殿内的光线,应该是早上,他晕了多久?

北堂傲越看出他的想法,了然的说:“你昏睡两日了,这几天先暂时在父皇寝宫歇着吧,你的伤还不宜走动。蕖妃那,父皇会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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