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请严查官员品行,加考核。
这些治不了根本,贪念乃人私欲,百官之众,杜绝不了呀!赵恒看着文武百官,诸位若还有什么法子,皆可奏来。
驸马不是一会儿还有奏吗,你给陛下出个主意,若是成了,奏本通过的几率就大了呀。站在李少怀前面的枢密副使陈尧叟提醒道。
李少怀上前道:陛下,臣有一议,酒税之所以有差,乃取决生产与顺应天时,酒税年末而收,但因为每月都不同,可取一年中等之数立为定额,不得更议。
丁卿以为此议如何?
原三司使的丁谓是朝中出了名的财政大家,对于朝廷经济方面皇帝很是仰仗他,臣以为李承旨所说的法子可行。
三司!
在。
取一年中等之数,立为定额,自今中外勿得更议增课。
唯。
司天监言近日有日食,他还想着早早的下朝与后妃们一同出宫呢,诸卿可还有要奏的?若无事就...
都知道皇帝这个样子是想要散朝了,枢密院还有奏。李少怀就差向恩师学习拉赵恒的衣角了。
说。
臣闻知州曹玮于三月时大破蕃师,请封扞边之功。
底下有官员议论道:什么时候他与曹家也有关系了?
驸马帮衬曹家,怕不是曹家在驸马出使的时候就攀附上了吧?
曹家是大贵,还用攀附别人?
未尝不可能。
此事先前边境就已经奏报,只是诸多事务堆积一起,朕差点忘了。沉下心认真思考了一下后,吏部,以曹玮为西上合门使,赏其扞边功也。
唯。
早晨的太阳驱散寒雾,阳光斜在庭院内,盛满水的小木桶内闪闪发着光,咔嚓
今日朝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大事倒是没有,不过驸马替官家解决了各地酒税贪利让官家大为赞赏。
女子轻轻勾起嘴角,将手中的剪刀放下,拾起了小木桶里的瓢。
张庆继续道:驸马借此替镇守河西的曹玮邀功,官家已加封曹玮为西上合门使了。
怪不得呢...瓢中的水洒到青叶葱郁的盆栽上。
姑娘,张院首来请平安脉了。
小柔接下她手中的瓢。
公主。
院首不必多礼。她走至阴凉处坐下,院中除了亲信,其余人都被遣退。
小医正将张则茂的医箱放下,也退往院外等候。
张则茂坐下开始把脉。
片刻后,近来公主的身子逐渐好转,气色也好了不少,只要多加注意休息切勿太过操劳。
就这样没别的了?看着收起箱子的张则茂赵婉如挑眉问道。
张则茂愣了楞,驸马平安回来令公主心情大好,病自然就不治而愈了。他又见公主叹了一口气,公主可是想问...
算了,你退下吧。
是。
姑娘身子好转不应该高兴吗?
赵婉如拿着一只空瓷瓶端详,旋即放下,是空喜。
甜水巷的丁宅大门口停着一架富丽堂皇的马车。
如今驸马圣眷正隆,官家每有问题皆先问他听取他的意见,且还会以此来试探你父亲与我的意思,这摆明是要开三朝先例。如今圣人这边也是没有个表态,只是让我们稳当行事,莫要被人抓了把柄,贤侄复官一事,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丁绍文替对坐的人倒着茶,曹伯父喝茶,官家偏爱公主爱屋及乌,是绍文没有这个福气。
哎,话不能如此说,依我看,贤侄的才能要远超那驸马,是公主看走了眼呀。他摸了摸胡子看着丁绍文又道:澶渊之盟上我立功于朝,在军中也有威信,故而官家信赖我至今,你是进士出身,也曾有军功,若是再有战事起,官家定然会启用我,届时我便能再次帮你复职。
只是如今辽人与我们有盟,河西之地又惧我们,天下安定无战事,难哟。
天下太平便是好事,咱们做臣子的,只要官家的江山稳固,天下安宁,当不当职,其实也没什么。
就你耐得住性子,也是好心性的国家忠良。曹利用一副可惜了人才的样子,叹道:官家失了你这个女婿,当真是损失啊。
咚咚咚
敲门声急促,大郎您快去东院呀,娘子她...
丁绍文起身匆匆打开门,什么事这么慌张?
娘子临盆了。
看来,贤侄家马上就要有喜事了,老朽先在此恭贺,家中还有些琐事,就不打扰了。
丁绍文拱手道:多谢伯父对侄儿的提点。
十月之期,可还未到十月,上午太医不是来过吗,怎么会...
是...大娘子院里那只新买来的猫窜到了咱们院里,娘子受到了惊吓就...
丁绍文紧锁着眉头朝身后的年轻人望去。
年轻人握着剑的手抱拳,轻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去了,丁绍文拔腿急道:可唤了御医?
唤了,大管家去了大内叫了阿郎,已经让医官产科的御医赶来了,先前找好的几个坐婆也已经入了房。
急匆匆赶到院中,丁绍文准备推门入内时被几个妇人拦在了门外,大郎君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
妇人产子见血,是为不吉。
丁绍文抓着腰间的衣服,转身道:让医官院那些御医快些来!
大内,政事堂。
这诏书你该满意了吧?王旦摸着白胡须将门下省准备要送往河西宣读的诏书递给李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