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并不知道甘宝宝为何这般说,李青萝在四年前就已把他一脚踹开,人家已找到了另一半,直接把他抛弃,当时他还想同甘宝宝亲热一下,熟料甘宝宝也变成淑女了,似乎不大乐意,心里很是抗拒。
好像是李青萝的嚣张把她刺激得不轻,段正淳心里暗恨,如今是出来了,但回想一下,觉得段誉还真不一定是他儿子。甘宝宝从曼陀罗山庄听来的消息并非讹言,确有很多怀疑之处。
尤其是在段誉的出生上面,好像有点出入。不过,老段自信自己的魅力卓然,虽然刀白凤很有女汉子的风范,但也不至于给他戴绿帽,在大理这个地方还没有谁敢给他镇南王戴绿帽的人。
忽又想起段正明,好像对刀白凤挺不错,每次见到刀白凤同他吵架,好像都挺难过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是皇兄?”
想到这里,又迅疾地把这可怕的念头排除,皇兄一生不好女色,这是出了名的,就是皇后姐姐一年也极少得到恩宠。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趁着嫂嫂空虚之际,最后得偿所愿。尤其是皇后的身份,他更觉兴奋,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样的滋味超爽。
儿子虽然死了,但现在无论如何挽救都已难以挽回,他终于有借口把宝宝和红棉娶回家做小妾了,只要好好奋斗一把,不信生不出一个儿子出来。何况段誉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他,他也曾怀疑过,只是一直未从这方面去想罢了。
现已知道是无量剑派所为,而段氏一族却尚未急切地去报这个仇,而是大理国先把段誉按照太子的身份进行国葬,这点段正明这个大理国君倒是未有任何犹豫便下了这道谕旨,甚而下令五品以上的在朝官员具都披麻戴孝,为段誉送行。
当忙完一切事宜后,段正淳终于等来了李青萝的回信,不过打开信笺后,如遭雷劈,把他劈得外焦里嫩,人家言辞间更是道不尽的讥嘲和讽刺,对皇后或是王妃更是不屑一顾,甚而嘲笑他痴人说梦,是在做梦讨媳妇。
甘宝宝见段正淳如此神态,心里冷笑不已,心说:“教你花^心,现在好了,以为世上所有女人都要围着你转,当真以为世间只有你是个好男人,臭屁!”
不过她也不敢当着段正淳的面说出钟灵是和他生的,很是害怕钟万仇得知详情而发狂,会一无所顾地把段正淳杀了,如今的段正淳还真不是钟万仇的敌手。
她虽然尽全力地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她有心无力,武功更是差劲得要死,还不如钟灵短短四年的修为,心下惘然错失。钟万仇明知钟灵不是他亲生,所以才舍得把女儿卖到曼陀罗山庄做了洛天的五姨太,也就是现在的钟夫人,换取的神功秘籍更令她恐惧,洛天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样的武林宝典都舍得拿出来,可见洛天是个要色不要命的主,不担心钟万仇反咬一口么?
甘宝宝一直都打着丈母娘的旗帜在曼陀罗暂居,在武藏里也浏览了诸多武学,只是没有一套甚好的内功心法,虽然招式上有着极大的提高,终究内力不如人,钟万仇和钟灵都胜她极多。
以前钟万仇那三脚猫功夫,如今倒成了武林中一顶一的高手,《易筋经》和《洗髓经》早让钟万仇脱胎换骨,已今非昔比。如今连她也不正眼一瞧,甚是高傲,好像把她当空气。曾经她一生气,钟万仇便会像个可怜虫般白般哀求,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瞧着段正淳那痛苦且又不甘的心,甘宝宝忽然明白了,原来段正淳心里,他最爱的女人并不是她,也不是师姐秦红棉,更不是原配夫人刀白凤,却是远在江南姑苏城中的李青萝。
“青萝,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么?在我心里一直都有你,为什么不给我点时间,背着我爱上了别人,你对得起我日思夜想的你么?”
段正淳好像疯了般大吼大叫,这样一来,反把甘宝宝气走,好像下定决心再也不听老段的鬼话。出了密林,正好遇见师姐秦红棉,忽地扑在秦红棉怀里,呜咽地啜泣,哽噎道:“师姐,我们都错了,以为他会回心转意,然后寻个幽静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可是我总算看透了,他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点不顾惜人家的感受,呜呜呜……”
秦红棉苦涩地望了望密林里的段正淳,以为段正淳会追出来,可左等右等,也未曾等到,叹了口气,拍了拍师妹的香肩,低沉道:“算了,为这样的男人哭,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说着说着,好像她也想到了伤心处,眼泪不由自主地涔涔而下,好像暴雨中的雨滴,姐妹两抱头嚎啕大哭,甚是悲切。
而密林里的段正淳此已离去,他脑海里尽是李青萝那娇^媚的倩影,回想起往日的种种,恩爱的场景,心如刀绞,痛苦万分。段正淳带着疲惫的身子离去,心想:“等我完成清剿无量剑派的任务后便去寻你,我不信你会背叛我。一定是那贱人骗我,她想做王妃好久了。”
失去才知道重要,非常恼恨自己为何四年前不把她留下,四年后已嫁作他人妇。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段正淳现在可把洛天恨到骨子里去了,如果不是这个混蛋,按照他的计划,不出五年他也能做到,可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佳人却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