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啊,这个逆徒,她们怎敢如此!”灭绝师太听了丁敏君两名弟子的讲述后,气得脸如严霜,满屋子就像严酷的冬天里的寒气,使得两名弟子背后发寒。
虽然纪晓芙和大弟子丁敏君一向不大对付,关系及其冷淡,但丁敏君不至于会撒谎。如果丁敏君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把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告诉她。而且大弟子心里并不想禀告她,但又不敢隐瞒,灭绝心中不由冷哼了一声,对丁敏君竟不制止反上了山,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满。
遂又一想:“今日宋远桥和殷梨亭也在镇上,嗯,她做得很好,害怕武当的人发现其中端倪,她是为了师门百年声誉才如此做的。甚好,甚好。”想到这里,灭绝师太火气并未降低,反而蹭蹭的上升。
她未曾料及晓芙竟敢如此做,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晓芙和锦仪都和洛天有关,但洛天在当今武林中并未有此人任何名号,料想是个小白脸,倘使这样,杀了正好可以整顿一下师门其余弟子。
啪的一掌,直把上好的檀香木制成的桌子打成了齑粉,这可是当年她接受掌门时,华山派送给她的礼物。倘是平时,她可宝贝的不行,绝不会这般做。而且坐在檀香木桌边修炼,易让人宁心静气,甚是珍贵难寻的佳木。
“你们回去休息,此时不得说出去,如若不然,严惩不怠。”灭绝严词厉色道。这中事情倘是暴露了,弄得天下人尽人皆知,峨眉今后还有何颜面与其他掌门相见,更会成为武林中一大笑柄。
“是!”两名弟子退了出去,经过师傅丁敏君身边朝丁敏君打了一个大功告成的手势。丁敏君笑而不语,待灭绝师太出了房门,神色立即收敛了起来,一脸的肃穆,缄默的负手而立。
“敏君,跟为师下山。”灭绝师太一脸阴沉,好像饥饿的野兽般欲择人而噬,甚是恐怖吓人。
“是,师傅。”丁敏君领着灭绝师太匆匆的下了山,两人并未惊动客栈里的宋远桥和殷梨亭,丁敏君欲言又止,她是非常想让殷梨亭和宋远桥知道这事,只有这样师傅才不会手下留情。最好是把纪晓芙和贝锦仪一掌拍死,那再完美不过的了。虽然洛天长得不错,但与她现在的地位和未来掌门相比,她还是选择了后者,与洛天曾有一面之缘只字未提。
此时街道上的行人早已绝迹,就连客栈中的宋远桥和殷梨亭都已休息。不过,殷梨亭因明日就将与朝思暮想的可人儿相见,就兴奋得不行,一时间难以入眠,遂又起身来到了小镇,忽见丁敏君和灭绝师太行色匆匆,刚要出声,忽又止住,心想:“两人定是有甚么要事,不然不会如此匆忙的行走,难道峨眉中出了大事?”
当下登时好奇心起,忽听丁敏君提到了‘晓芙’两字后,又指了指前方,暗道:“难道此事又与晓芙有关?”虽知这样做很不道义,但他又无法安耐下心中的当心。一咬牙就跟了上去,约莫走了一里的路程,绕过几道小巷子,来到了一座僻静的小院。
只听丁敏君道:“师傅,里面就是晓芙和那个……”言罢,又朝后面望了望,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殷梨亭她早发现了,就在她经过客栈时,她就看到殷梨亭客栈不远的地方发呆,并未睡去,所以她故意弄了些响动,把殷梨亭引到了这里来。
两人刚刚进了院子,立时顿住了脚步,只听得房屋里那令人羞红的声音连绵不绝的传了出来,就连灭绝的神色也是难堪,她非常犹豫,未下决心现在要不要冲进去。万一晓芙、锦仪和洛天都光着身子又该如何面对。想到这里,灭绝拉着丁敏君退出了小院。
跟来的殷梨亭同样如丧考妣好像死了爹娘般难堪,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如何不知里面正在发生的事。实难想象纪晓芙竟有了心上人,恐怕师太也不知情,不然也不会今晚连夜下山核实。殷梨亭藏身在一颗巨大的苍松后面,手指甲已陷进了大腿的肉中而不知,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中了般呆呆的靠在松树下,魂魄已失。
三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外面,直至一个时辰过后,听到纪晓芙和贝锦仪讨饶的声音,又听到洛天那嚣张霸气的回应,灭绝是一脸的铁青,心中惊骇不已,从丁敏君上山到她下山只怕已有一个时辰了,现在又是一个时辰,就是一头牛也经受不住这般折腾,简直不是人所应有的能力。
见松树下是殷梨亭,灭绝并未出声把殷梨亭叫出来,而是默认了殷梨亭和她等三人一起听墙根。少顷,灭绝和丁敏君倶都飞到了庭院中的雪松上,而殷梨亭却潜藏到圆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