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带着花月奴离开的半个月后,江别鹤和花悦心才来到这里,瞧着谷中山洞已被石头封住,周围尽是碎石,就知道他们成功了,江别鹤喜极而泣地哽噎道:“他终于死了,终于除去了一个大祸害,武林又是一片和平,姐姐,我们只要杀了邀月和怜星,到时我就可以整顿武林,称霸江湖。今后玉郎也可以把我们打下的基业继承下去,发扬光大,江家将成为武林中的超级家族。”
花悦心忽然瞳孔一缩,迅疾来到山洞前,只见山洞石门口立着一块碑,上面的名字不是洛天的,而是江玉郎的名字,显然洛天并没有死于爆炸中,反而是侄儿替他死了。
“弟弟,快看这碑上的名字。”花悦心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出现了幻觉。江别鹤见姐姐花悦心的神色变化后,立觉不妙,一个纵跃来到石门前,定睛一瞧,碑上写着的是花月奴立的碑文。但能用手指在这坚硬岩石上写字的人,功力和指力都极其惊人,显然花月奴身边还有人,那人呼之欲出。
“不……”
江别鹤脸色通红,方才他还自信满满,狂笑地嘲笑洛天终于被自己杀了,现在看到的却不是洛天死,而是自己的儿子江玉郎埋葬石洞里面。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噗嗤一声,一口血雾喷洒而出。
“弟弟,你怎么了?别吓唬姐姐啊。”花悦心见弟弟眼睛血红,似乎已被洛天气得心火直冒,心神大乱。心里更清楚弟弟气的是上面那个女人的名字,如今竟然解除了噬心丸,功力恢复了,他如何接受得了呢?
“嗷……”江别鹤像一头愤怒的狼昂天长啸,头发瞬息间变成了血红色,看起来极是恐怖,体内真气更是疯狂的上涨,一股强大的威压气息把花悦心逼得紧贴着石壁,目光中尽是恐惧的光芒。
“不,这个贱人怎么能活着出去呢,我一定要杀了她,偿还我儿玉郎的命来。”一道身影几个纵跃便过了山峰,消失在花悦心眼中,花悦心露出了深深的恐惧,她当然瞧出弟弟修炼了什么武功?据上一代隐门口述,当年那一场战斗极是恐怖,整个武林高手尽数覆灭,死于寒阴老祖这个大魔头中。
“弟弟怎么会修炼寒阴神功这门邪门功夫呢?难道姐姐的帮助还不能让你完成武林霸主的梦么?”花悦心忽然有些看不懂这个弟弟了,极是陌生的感觉。如果江别鹤现在没有发怒,她也不会发现弟弟竟背着她修炼了这套恐怖的邪恶魔功。
如今更是魔功大涨,料想弟弟是吸收了太多的少女之血,其实是江别鹤修炼寒阴神功的时日太短,而且进度又非常快,虽然内力浑厚,但心境却没有随着神功的晋升而同步提升。
忽然花悦心听到江别鹤那暴怒嘶吼的声音,好像失去了心爱之物的怒吼。登时想到花月奴,心中疑惑:“弟弟不是恨这个女人么?怎么她走了反要愤怒了呢?这种愤怒可不是恨意上的愤怒,而是失去了心中最珍贵也最在意的东西,比儿子还在意的东西,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心魔作祟,江别鹤心中总有一个魔,那就是江枫和花月奴,他是江枫和花月奴的家仆,虽然江枫一直待他亲如兄弟,但他无法接受,始终是个仆人,所以他才要江枫死,而花月奴从来就不正眼瞧他一下,好像花月奴眼中只有江枫没有他江琴。
所以花月奴生下江玉郎后才会取名玉郎,就是想要儿子江玉郎超越当年的江枫。心灵的创伤令他难以接受,就是花月奴成了禁‘脔’后,仍未臣服于他,好像花月奴眼中他就是一条恶犬,身子是被狗咬了一口似的,根本没把他当个人看待。
冷漠的神情使得江别鹤愤怒了,花月奴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花月奴死,他更要摧毁移花宫,摧毁江枫留下的所有一切。所以他把花月奴像狗一样用铁链栓了起来,然后放在相连的另一个谷中,让花月奴活在孤‘寂’而冷清的世界里。
每次来到谷中,他第一个去的地方不是姐姐的养心居,而是这个他收藏的宠物花月奴,都会在这里暴打花月奴,虽然不敢真枪实弹,害怕那噬心丸会转移到他身上,但是心中的魔念却愈发强烈起来。
尤其是修炼了寒阴神功后,虽然功力一直都急速增长,但心境却越来越差,甚难驾驭体内的寒阴真气。听着另一个谷中树木花草发出来的咔嚓声,花悦心心中非常惊恐,此时,她根本压制不住弟弟身上的魔性,无能为力,弄不好反而被弟弟杀了,然后用她身体修炼魔功。
这门神功非常邪恶,必须断情绝义,方能大成。想到这里,花悦心根本来不及伤心,而是直朝谷口直奔,她要逃离这个魔窟,如今江别鹤已经入魔了,在她眼皮子底下入了魔,更知道寒阴神功的可怕,心中更是惶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