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成一身骚包的新郎官喜服,此时就像一个演戏剧的小丑。听到徐佛的声音,无疑晴天霹雷,整个人都傻了,脑袋一片空白。众人见周克成如此被人羞辱,而且洛天得意洋洋地看着周边众人,眼中还闪耀着鄙夷的目光,可见洛天的嚣张,好像眼前的人都是空气。
洛天松开一脸紧张的柳如是,笑道:“如是、徐佛我们走,一群蝼蚁而已,蛤蟆还想吃天鹅肉,都快入土的老土鳖也想与年轻人尝鲜,想女人想疯了。老变态!”
洛天带着郑妥娘、柳如是直接进了青岚院,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竹林,非常和谐,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艺术天才,如此设计,妙不可言。”
周克成现在才恢复平静,但洛天已带着徐佛、柳如是进了院子,院外的周克成老脸羞红,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并且口吐白沫子,活活气急攻心昏阙过去。忽然听到洛天从院中冷淡地说道:“快带回家去好好找个大夫,迟了他就要嗝屁了,今晚若是给徐佛和如是面子的人就请进。”
众人没有摸清洛天的底细,不敢妄下决定,纷纷跟着周家一众家丁护院慌慌张张地离去。只留下了秦淮四美中的三美在场。当郑妥娘、赵令燕和朱泰玉三女果决地进了青岚院,只见洛天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意,轻笑道:“周家今晚要办丧失了,呵呵,我们这里却办喜事,相得益彰!真是有趣。”
进来的郑妥娘没有庆贺柳如是和徐佛找到了真爱,心中早已填满了恐惧,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藐视江南一众官绅,恐怕事情无法善了。当即劝道:“徐姐,如是,你们赶紧和姐夫离开这里,不出三日,这里就有官府的人来。周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民不与官斗,自古如是。”
徐佛没有回话,而是一脸焦虑地瞧着洛天,柳如是也是如此,只见洛天坐在大厅中,听到郑妥娘如此说,噗嗤一声就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笑道:“三位姑娘,你们是不是把周克成看得太恐怖了,区区一个侍郎而已,就是皇亲国戚惹到了我照样拍死,不要说他一个过了气的侍郎。”他堂堂一个大神会忌惮世俗中的权贵子弟?那他这个大神也太无用了。
徐佛和柳如是心中松了口气,只要洛天如此说,而且洛天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非常期待周家寻上门来闹事。他初到明末,当然挑个硬柿子捏一捏,也算是杀鸡骇猴,免得阿猫阿狗都想咬他一下。
徐佛解释道:“老爷,周克成与魏国公家关系匪浅,切莫大意。”魏国公是所有开国功臣中的中流砥柱,家族一直经久不衰,与国同休,乃是大明开国第一功臣之家。如今魏国公一脉自朱棣迁都北京后,就一直坐镇南京,镇守南直隶,时任南京守备,权柄未曾减弱,可谓是皇恩浩荡。
洛天轻蔑道:“两位夫人,不要把当下的权贵子弟当盘菜,在我眼中他们真的就是一群蝼蚁,捏死他们不比捏死一直蚂蚁困难。在你们眼中他们有如高山般无法撼动,但在我这里,他们就是一把灰,一吹就散。”众女正陪着洛天、徐佛、柳如是吃着今晚的喜宴,本来喜宴是为周侍郎和柳如是操办的,现在新郎官换成了洛天,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的确是给了南京权贵子弟一个响亮的耳光。
秦淮四美都来了,但其他鸨母都不敢来,毕竟秦淮中青楼无不是江南权贵子弟开设的,日进金斗,担心给幕后东家招灾。但是李香君却在顾横波、董小宛等人的掩护下偷偷地来到了青岚院,并且告诉徐佛和柳如是等人,周家老爷周侍郎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感觉世界末日来临了,她们虽然尚未出阁,仍在学习琴棋书画,但是不等于这些闻名后世的秦淮八艳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弄不好今晚就有血光之灾。
李香君神色惶恐,惊颤道:“徐姐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周……侍郎……死……了。你……们……快……逃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洛天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把手中端着的酒一饮而尽,淡然道:“看来不把周家灭门是不会有人相信我手中的刀很锋利呀,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作死,我就成全他们好了。但愿魏国公不要惹我,不然,我不介意把整个南京守备的兵马全灭了。”
言罢,洛天把李香君拉了过来,手握住李香君的手,安慰道:“别怕,一群小土鳖而已,今晚你们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只要我在,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们,我想明天的形势就不同了。当今世上,从来就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横,呵呵,明天不知多少人家要打缟素了,何苦来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