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跟着阮行和花二郎反叛的人均告诉了水红芍他们想要什么,听的水红芍目瞪口呆,倒吸了口冷气。未料这些人都是自己和弟子惹的祸事,委实未料他们会这般执着和胆大。
甘十九妹、金珠和银珠一脸震惊的神色,不敢自信地看着一众叛徒,听着他们的话,忽然知道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不是杀人机器,他们也是偶感情的,可她们现在已心有所属,是不会与他们有任何关系。
阮行目光温柔地看着甘十九妹,苦笑道:“既然轩主和三位公主已经知道了,那杀了我吧,我无怨无悔,既然得不到,我也努力了,但失败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中的黯然,看得人心疼,世上竟有如此痴情的人。要是洛天有这样痴情,她们也不会这般为难。如今师傅也要加进来,她们脸上也无光,为何喜欢的男人会是同一个男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她们遇到了,要让她们放弃,她们做不到,如今也有人喜欢她们,就像她们喜欢洛天一样,无怨无悔,面临生死也能坦然面对。
阮行说话情真意切,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无比温柔,这是甘十九妹最难为情,也只有金珠和银珠脸色阴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恨不得上去把这些人碎尸万段方能泄了心头之恨。
花二郎忽然站出来,道:“轩主,我想知道自己的实力水平,要死我也只想死在你的剑下,死在被人手中,我不服,要是死在你的剑下,我会觉得心安,从华某与清风堡里应外合时,我就已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了。”
水红芍脸色冷漠,冷冷地看着花二郎,低沉道:“很好,你既然如此选择,那本座成全你便是。”
水红芍的性格与三名弟子不同,喜欢她的男人多了去,也只有遇见洛天,她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是个需要男人庇护的无助的女人。可面对其他男人,她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不然她也不会为洛天守身如玉二十年余载。
金刀盟的结义兄弟纷纷站出来,渴望地看着他,花二郎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叹道:“对不住诸位兄弟了,华某做了金刀盟盟主十余载,与大家同甘共苦,创下了金刀盟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如今华某累了,以前华某亦觉自己是个花丛浪子,不会对任何女人动情的,偏偏华某见到轩主后,茶饭不思,顿觉其她女人均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这些年,华某觉得自己白活了。”
言罢,花二郎向大厅里的一众兄弟举了个躬,继续道:“如今大哥有了自己中意的女人,大哥才觉人生的真谛是什么?大哥不想自己一生不明不白的浪费,虚度光阴,大哥看似潇洒地活着,实则大哥的心却愈发空虚,忽觉人生就是这样没有意义,没有奋斗目标,更没有什么让大哥有着无限的勇气和动力去追求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倘使大哥技不如人,死在了轩主的剑下,还望诸位兄弟莫要为大哥悲伤,是大哥拖累了兄弟,把兄弟带到了这样的险地。”
水红芍忽然沉默了,她也没有料到花二郎会这样求死,这让她有些不堪想象,为何有机会却不要。按照花二郎往常的性子,绝不会这样做,是个无利不起早之徒。偏偏这个时候却说出这等富有哲理的话来,着实让她意外。
“花二郎,你就不愧疚金刀盟一众弟兄惨死在丹凤轩剑下?”
花二郎摇头苦笑,道:“他们推举我做盟主那天起,就应该想到会有着今天的结局。虽然金刀盟在华某手中强盛,甚至成为黑道中举足轻重的势力,对周边地区也没有什么贡献,多少娘家妇女糟蹋在一众兄弟手中,有因必有果,这种因果报应本来就是历代武林常态,没有经久不衰的门派和势力,只苦于无缘一见洛天罢了,我很想知道洛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让轩主如此钟情于他。”
水红芍冷笑道:“你与他相比,如同萤火与之日争辉,你说你和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这不是贬低你而太高他,而是我这样说,已经很看得起你了,他的本事和能力,乃是我平生仅见,从未见过有那个男人有他这样厉害的,不论是谋略还是武功,他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未曾见过他败给了谁。”
言及于此,水红芍顿了顿,又道:“当然,清风堡传出来的长生之术也是真的,我那师姐就在修炼这套奇学,效果不错,我也知道清风堡樊钟秀就是利用这等奇学,企图因那些隐世高手出来对付洛天,不过我要明白地告诉你,那些所谓的隐世高手出来也没用,洛天从不受制于人。他就是他,乃世间独一无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