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程程低了低头,想起他在包房里说的话,原来真的是说给她的听的,不是她的错觉。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闫坤搂了人就走,身后的主持人挽留了几下,但是他腿短,跟不上眼前的两个大长腿,追了几步就被人山人海挤没了。
……
他们走回去。
平安夜的人太多,车流不通畅,也打不到车。
闫坤牵着程程在莫斯科湖边散了一会步,一前一后,同样是这个场景,同样是月色底下的两人漫步,可是心境不同。
聂程程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和闫坤在湖边散步的时间了,但她还记得,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望着他的背影,只是遥想那一次,她的心都是绞痛的。她只能遥遥望着他,多靠近一些,多贪婪一些,都是罪恶。
可是这一回,她想,爱情大师萨克雷说的是对的——
女人无论在什么年龄,什么情况下,她们的爱情就像杰克的豆杆一样,长得飞快,一夜之间便可参天入云。
现在,聂程程就觉得,因为闫坤,她的爱情在一夜之间长成了参天大树,并且开花结果了。
聂程程盯着闫坤的背影,悄悄在心里高兴。今夜的莫斯科湖异常安静,邮轮远行,从近处只能看见一排斑斓的彩灯。
他们走的这条路,月色很亮,照了一湖的银光,压过了一盏盏英伦的路灯,灯光微弱的呜咽了几下,闫坤忽然转过头来看她。
“你原来住哪儿?”
聂程程想了一秒钟,没有任何隐瞒,老实说:“一般都和白茹住工会,偶尔在外面租的房子里睡几天。”
闫坤说:“白茹是不是上次……”
聂程程知道他问什么,点头说:“对,就是那个和新娘打起来的。”
闫坤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来,盯着她仔细看,问道:“你外面还有租的房子?你一个人住?”
“是啊。”
聂程程只说了两个字,关于周淮安搬进来事情只字未提,她不想给闫坤增加心理上的负担。但是当她想到周淮安的一瞬间,脸上表情有细微的龟裂,而聂程程自认为掩藏的很好。
她忘了,闫坤是一个训练了十几年的男人。
“不是一个人住吧。”闫坤看着她,懒洋洋的把她的话揭穿了。
聂程程有点想打死自己。
闫坤的观察力还是那么强,聂程程懊恼的神色露出来,他猜的□□不离十了。
“最近是不是搬进来一个人了。”闫坤说:“是你前男友,叫周淮安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