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屑一顾地整只摊那里晒太阳,时不时翻动身子,充耳不闻。他洗漱完毕后把一些零钱胡乱塞进口袋里,刷的一声把昨晚忘拉的窗帘合上,走之前顺手抓了把猫粮给它。
“记得早点回来给我做饭啊,”猫懒懒地嚷道。
我可是很快就会饿的。
李牧关门前扔下一句,那么多年了你怎么不被饿死啊。
“又要出门呐。”楼下杂货店的老人笑着对着李牧打招呼道。他从来只能看见高大柜台后隐隐约约的一头银发,知道她家的猫叫花山院。
“婆婆早啊。”
李牧照例寒暄了几句。
“我去找朋友玩。”
“今天天冷哦,还乱跑,特别是河边,风大得会把人给吹走呢。”
“婆婆哪有那么夸张,我穿外套了不冷的。”
“怎么没有,镇上来买东西的人说是五十年难遇哦。”她郑重其事地说,接着木柜台后就变得毫无动静。
“婆婆我先走了。”店里厚重的窗帘紧拉着,李牧朝黑暗深处喊了一声,不晓得她有没有听见。
他在街上随便买两个饭团凑合吃了,又到常去的店购下一个叫银家的乐器。他和朋友都喜欢里面的银色鼓一次次撞疼耳膜的感觉。咚咚咚。他敲响街末一幢大房子的木门。南穿了件浅色条纹浴袍跑出来,见是李牧,半开着门笑道,“你有没有带些好东西再来找我。”
銀家的新鼓要不要听。
南一把抢过,用脚把门踢了放他进来。
“你下次能不能带一个女孩子给我啊,虽然也不错。”
“一个春假不见带东西来还嫌弃了是吧。”李牧弯腰摸摸南家养的一只大犬。
“可我现在更需要一个声音软软的可爱女生啊。”南推着他往屋里走。李牧在偌大的客厅待下,目光扫了一圈觉得依旧是两个月前那般空荡荡,中央位置昏沉沉地开着吊顶灯。他想去把窗帘卷起来,南觉得外面太亮了。
“你不是刚认识一个叫什么绘里的吗,又找啊。”
他看着南把符箓抽出来放进一套昂贵的银鼓里面。
“别提了别提了,我爸妈早上又去爷爷家了,我们来吃些酒。”
正值中午的天气开始有些发热起来。一壶酒也已下去,李牧把外套脱了披在沙发扶手上,顺便制止了南再烫一壶。还来就醉了。
“喂喂,你的酒量我还不清楚吗,刚吃的肯定没你守年那晚上一半多。等下不还要去玩吗,醉醺醺的找得到哪几个漂亮女孩子。”
南瞥了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