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一州重臣,还有军政巨头,本就在暗中商议对策,绝不能外传,猛然听到这种惊呼,瞬间吓得心慌意乱。
好在薛青云闻声就知是浪荡儿子,当场气得老脸一黑,暴喝地反驳怒骂!
“混账!”
“两位大人收到为父请柬,不过是出于礼节回访,有何不妥之处,就算是到了朝堂之上,此事也绝无错差!”
这话才算是给张之栋和胡维宣不少底气,哪怕有点做贼心虚,还算是稳住了心神,暗暗向着刺史老哥投去敬佩的目光。
到底是刺史大人啊,这份沉稳就不是一般人能比,一嗓子就消除了不必要的麻烦,也免去了日后可能需要的说明,实在是高明。
薛青云稳住了场面,脸色却是不大好看,大有几分家门不幸的郁闷,板着脸孔冷声向着窗外发话。
“逆子!还不赶紧进来给两位大人斟酒致歉!”
趴在窗外的薛奉年被训得哭丧着脸。
这位人前显贵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其实也不过十九岁的年纪,少年人的浮躁心性难改,喜好玩乐也不是什么大事,奈何家教极严,人前必须摆出一副斯文沉稳的模样。
一到了府里,薛公子就绷不住了,再被严父一训,简直好像是老鼠见了猫,让人哭笑不得。
连忙整理了衣着,只得继续摆出稳重模样应声进屋,双手做礼依次问候。
“父亲。”
“张都督。”
“胡大人。”
仪表堂堂的俊公子再配合着斯文的做礼,瞬间就博得了两人的好感,也不在乎刚才的尴尬,笑着点头应声称赞。
“贤侄真是越来越有男儿气度了,将来定比薛老哥强!”
“薛公子有礼。”
两人的言辞算是给足了面子,薛青云知道多是场面话,只是听到他人赞赏儿子,也忍不住有些自得。
可是闻着儿子身上散出的醉人酒香,再看到那红扑扑的脸蛋,薛青云顿时就没好脸色,冷哼地沉声问话。
“混账!你又去何处厮混了?年纪轻轻就整日饮酒,如此玩物丧志,将来如何报效社稷?!”
薛奉年被骂得早就有点免疫了。
只是今日听到这话,他却是有点心中不平,邺城大胜人人欢腾,喝两杯酒又算个什么事,此等大胜当庆!
父子两人突然僵持,气氛很是尴尬。
身为旁人的张之栋来过刺史府数次,对这冤家父子也见怪不怪了,少有拜访的胡维宣碍于情面,只得打起了场面话。
“刺史大人言重了,下官看令公子器宇轩昂,将来定是栋梁之才,饮酒也是风雅之事,古有大贤赞誉颇多......”
连大贤都搬出来了,这事儿还怎么骂。
薛青云只得消了几分气,给了胡维宣一个面子,算是揭过了常规的薛氏家法项目,只是板着脸训斥起了儿子。
“今后不可再犯!”
“方才失礼呼喊,惊扰了两位大人,还不速速斟酒致歉!酒不过是消遣之物,不可......”
训斥的话还未说完,薛奉年就顺驴下坡凑近饭桌开始斟酒,薛青云本想再训几句,却是闻到一股奇异的酒香扑鼻而来,甚至连面前的酒味都被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