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卿听后诧异,狗嘴里能吐出象牙,着实难得啊,第一次忍住没有怼他,回道:“她们不但没有冷落我,反而对我热情以待。”
晏景舟轻笑:“这天还没黑呢,你倒是做起梦来了。”
庄婉卿用看‘关爱傻子’的眼神睨他一眼,别过脸不看他,也懒得与他争辩。
晏景舟没听到反驳的声音,略显诧异,相识多年,他也算是了解这疯丫头的性子,如果不反驳的话,那九成是真话,若是反驳,与他纠缠到底,那大抵是不想认输,想将弯的掰直。
他若有所思,疯丫头的圈子发生那么大的变化,那他的圈子估计也有变化,他得找机会见见那帮狐朋狗友观察观察才行。
净室中,淡淡水雾萦绕,庄婉卿趴在浴桶边缘,用手臂垫着下巴,水温舒适,她眯着双眼任由绿萼侍候擦背,莹白如玉的小脸被热气蒸得泛红。
忽然,庄婉卿轻叹:“绿萼啊,你说这人是不是很奇怪,说变就变。”
绿萼听了此言,笑着接话:“县主,都说人是善变的,有的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庄婉卿蓦地睁开双眼,感觉机会来了,便赶紧抓住机会,再次轻叹:“也是,你看那群莺莺燕燕,现在对我的态度,与两年前相比就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们以前可是最不屑跟我这种人来往的。”
绿萼微愣,旋即道:“县主,她们若还敢跟以前那样对你,那她们就是白眼狼。去年秋猎,她们遇上受伤发疯的野猪,当时情况危急,若不是您冒险出手相救,她们哪有这般好运化险为夷?”
庄婉卿听后恍然,原来是救命之恩,难怪她们的态度转变那么大。京城中那群贵女,其实很多人都是本性善良的,但对格格不入的她很排斥也是真的,那种根深蒂固的世家女子教养,着实瞧不起她这种会舞刀弄枪、不懂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的姑娘。
提起往事,绿萼就想起与之相关的趣事,接着说:“您当初救了她们,她们就一口一个卿卿的喊您,连眼神都充满崇拜,倒是把您吓一跳,误以为她们撞了邪。”
庄婉卿道:“这不能怪我多想,她们以前对我可是各种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