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庄婉卿如遭雷劈,眼睛蓦地瞪大,惊愕不已地瞪着他,瞧他这副一本正经,不像是在说笑的模样,脸皮子狠狠地抽了抽,忍不住抬腿踹了一下他的腿,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这狗东西到底想哪儿去了?她看起来有那么饥渴吗?就算想做点什么,那也是跟陪自己白头偕老的人才能做的,见了个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上,跟那些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
晏景舟被她踹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把她这番行径理解为姑娘家的恼羞成怒,接着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我又长得俊美无双,你馋我的身子也是正常的,我懂。”
“你去死吧,晏景舟!”
庄婉卿美目中闪烁着怒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子,将他用力往床上一扯。
晏·文弱书生·景舟就这样被姑娘家轻而易举的摔在铺着柔软褥子的床上,紧接着就是一顿胖揍,幸好这暴力的姑娘手下留情,留他一条小命,只是用软枕用力揍他。
堂堂大男人被个姑娘家按在床上打,却毫无招架之力,晏景舟既丢人又没辙,只能嘴上嚷嚷道:“疯丫头,你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庄婉卿停下手中的动作,拎着他的后衣领子将他拎起来,想见人拎着扔出去,可看他头发凌乱,委屈着一张脸,又看在他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暂且放过他,问:“你为什么没用那药膏?”
晏景舟脸色僵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误会了,她方才估计是想嗅一嗅自己可有涂药膏,尴尬的气氛铺天盖地袭来,旋即不自然地撇开视线,轻咳两声缓解尴尬,道:“我不需要药膏,明天也能精神爽利。”
“那随便你。”
庄婉卿也只当他打肿脸充胖子,松开他的衣领,往自己床上一躺,又扔下一床被褥和枕头,就没再管他,这种人就该尝尝苦头才行,等明儿起来他就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晏景舟将被褥铺在地上,枕头放好,然后躺下去,一半垫着,一半盖着,继续他的睡地板生活,他以前没睡过地板,但是这些天下来竟然习惯了,也能安然入睡,可今天晚上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又或者说,他并不想睡。
没过多久,床上的姑娘已经入眠,房间内也随之而安静下来。
没人在身边闹腾,晏景舟也卸下那副玩闹的神情,神色寡淡,睁着双眼,眼里氤氲着恨意,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庄国公的话。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