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快些弄清楚事情的已知条件,然后才能有目标地寻找证据,当然,在事情没结束之前,他可不会让冯氏好过,他那眼瞎的爹除了给他收拾烂摊子,还有了新的利用价值。
心里越难受,脑子就越清醒,脑子越清醒便想得越多,这样越是难以入眠。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眨眼间就到了五更天,晏景舟还没有入睡,床上的姑娘已经有了动静,他转眼望过去,就看到庄婉卿翻了翻身,哼哼唧唧地挣扎着,似乎想要战胜睡意起床。
晏景舟比她先一步起身,将房间内的烛光点燃,屋子里瞬间就亮堂起来,再折回床前将被子叠起来放床里侧,枕头也放上去,然后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衣服穿上。
听着这些动静,庄婉卿的睡意逐渐消散,她坐起身来,抬眼望去,就看到晏景舟已经穿好衣服,有些诧异:“晏景舟,你今天怎么起来那么早?”
晏景舟回道:“时候不早了,老师没准儿已经在前往练功房的路上了,迟到不太好。”
庄婉卿听后愕然,颇为费解地挠了挠脸,疑问道:“晏景舟,你不是不喜欢习武吗?怎么今天那么积极?”
晏景舟一本正经:“谁说的?习武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个姑娘家都能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经过昨天,他觉得他有必要懂点武功,习武并不轻松,很消耗体力,却也正合他现在的需求。
“……???”
庄婉卿忽然感觉自己耳朵可能不太好使,要知道晏景舟对于习武一事,那是气得牙痒痒的,昨日还恨不得马上跑回晏家把栖墨打一顿泄愤,今天竟然说喜欢?
她微微蹙眉,眼袋深究地望着晏景舟,只见青年脸色憔悴,眼睛充血,眼里有了红血丝,就连眼底也有淡淡的鸦青色,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下降低了好几倍,不复前一天那个朝气蓬勃的貌美青年。
见状,庄婉卿微微怔然,道:“晏景舟,你昨晚一宿没睡?”
虽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