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晏景舟见她没想过罢休,便不由分说地搂着她的腰,强行搂着她离开,见她还在不动声色地挣扎着,低声在她耳边道:“疯丫头别闹,先离开,等会告诉你不动手的原因。”
庄婉卿听了这话,身子僵了下,虽心有疑惑,但也没有继续挣扎,僵着身子任由他抱着离开,若是等会儿没有个合理的理由,非把这厮揍一顿不可。
任书远知道好友与宜宁县主感情很好,可亲眼看到好友将宜宁县主护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宜宁县主离开,明明没吃糖,他却觉得甜的腻人,娇妻在怀,真让人好生羡慕啊。
周月婵看到好友就这样被晏景舟带走,绿萼也跟着离开了,有些懵懵然,瞥了眼脸色难看得紧的赵世杰,冷冷一哼,低骂一句“妥妥的小人”,然后带着丫鬟仰首挺胸离开。
其他人见好戏落幕,也纷纷散场,离开前还不忘鄙夷一下赵世杰,喜欢上美人很正常,可是得不到美人就恶意编造事实毁人清誉,那是小人行径。
那种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让赵世杰气闷不已,但自己的朋友都偷偷溜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省得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散播出去,那他还怎么在京城混?
任书远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的赵世杰,正义言辞道:“赵公子,你今日这番作为,着实令人不耻,喜欢并不一定就要得到,得不到就想毁掉那压根不是喜欢。”
赵世杰冷哼一声:“任公子也以为我在撒谎不成?”
任书远静静地看着赵世杰没回话,但从他的神情里可看出,他就是这样觉得的,这姓赵的就是在撒谎。
赵世杰嗤笑道:“看来庄婉卿表面功夫做得不错,你们竟如此信任她。”
任书远不悦地皱了皱眉,虽然被诋毁的不是他的妻子,可那是至交好友的妻子,也算是他的弟妹了。宜宁县主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怎么了解,但他相信好友的眼光,看县主和景舟相处得那样好,又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有暧昧?
赵世杰摸了一把脸上的茶水,不屑地笑了笑,唾弃一句:“一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婊.子罢了,也就晏景舟那样的傻子会当宝一样捧在手心呵护。”
任书远脸色沉了下来,温润儒雅的公子板起脸的时候也有几分怵人,沉声提醒道:“赵公子慎言,宜宁县主如何轮不到你来置喙,若是赵公子还是心有不忿,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恶意诋毁宜宁县主,坏县主的名声,你说到时候谁的下场更惨?”
赵世杰脸色一僵,想起方才围观的人那鄙夷不屑的眼神,以及扔下自己偷偷溜走的朋友,他隐隐有种预感,若是传了出去,别人还是不会相信他的话,他就成了试图破坏人家名声的无耻小人,届时他百口莫辩。
任书远见他脸色难看,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为了好友,还是得敲打两句,道:“赵公子你应该庆幸,方才在场的人除了我们几个熟人之外,其他的都是陌生面孔的,不然你这话传了出去,名声扫地的可是你,虽然你的名声也没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