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赵世杰脸色更加难看,想到方才偷偷溜走的朋友可能会去散播他的造谣,他就坐不住了,蓦地站起身准备去找不讲义气的朋友敲打一番,就他的家世,相信那不讲义气的也不敢跟别人胡说什么。
任书远见目的达到,就没有再理会赵世杰,回忆起好友方才护妻霸气外露,以及对妻子那温柔宠溺的模样,他心中有些惆怅,如果他以前也那么会说话,那么会哄姑娘家,那他喜欢的姑娘就不会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了。
哎……这都是命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再如何后悔不迭都无法重头来过。
下一刻,他想起父母亲现在催婚,让他早日成家他就头疼得紧,原本还庆幸着自己因为发高热错过了今年的春闱,可以以学业为重的理由婉拒婚事。
但是现在同样因为身体缘故耽误了春闱的晏景舟成亲了,而且人家还比他小了两岁,父母没少用晏景舟的例子来说道他,让他早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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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晏景舟带着庄婉卿出了有间茶馆,就拉着人上了有国公府标记的马车,而绿萼只能上晏景舟出行那辆马车,毕竟人家两夫妻一辆马车,她这个丫鬟可不能上去碍眼,县主现在也用不着她侍候。
马车门关上,晏景舟慵懒地靠在车壁上,嘴角微微翘着,好看的丹凤眼也染上笑意,冲她挑了挑眉,语调轻快地问:“疯丫头,怎么样?你景舟哥哥方才表现如何?”
瞧着这副邀功请赏似的模样,与方才面对赵世杰时霸气外露的他判若两人,他总是这样,两副面孔在一瞬间转换,让人摸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庄婉卿看着眉眼带笑的青年,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她知道方才在茶馆内对付赵世杰的才是真真正正的晏景舟,霸气外露颇有威慑力。而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表象,大概是以前戴着面具太久了,现在放松下来的时候就变回那不靠谱的模样。
一个人戴着面具生活得太久了,久而久之就会忘了原来的自己,而面具在日常生活中也自然而然的带上,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卸下面具。
她收回目光,给了肯定回答:“演技的确不错,方才那场戏能骗过所有人,如果你有一天没钱了,去说书肯定可以混口饭吃,别的说书先生估计都没有你表情丰富,情绪转换迅速。”
晏景舟似乎对这答案很满意,笑容缓缓放大,回赞一句:“你也配合得挺好,虽然跟你景舟哥哥相比,差了一大截。”
庄婉卿嘴角一抽,这人真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夸了两句,尾巴都要翘上天去。
须臾,她板起脸,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淡淡地睨着晏景舟,语气不悦道:“晏景舟,你方才为何阻止我?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打不到赵世杰,你就是现成的出气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