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姑娘看着这位俊美如谪仙的公子,动作温柔将庄婉卿扶着上马车,心底生出艳羡,在那一瞬间,真希望自己就是被这位公子温柔体贴扶着的对象。
宜宁县主是什么样的,她们是有所耳闻的,以前还会跟江总兵的公子江文宣打架,作为姑娘家,竟然和男子打架,还整天舞刀弄枪,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一点也不淑女。
像宜宁县主这样的女子,除了身份和相貌,其他真的配不上晏解元这样气质出尘、温文儒雅、脾性温柔的名门贵公子。
瞬间,她们的内心被嫉妒填满,目光追随着那辆扬长而去的马车,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沈秋容将她们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都说嫉妒能使人丑陋,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错,看她们表情都有了些许狰狞,不用想也知道她们肯定在心里诋毁宜宁县主一番。
恨人有,笑人无,这就是大部分人的心态。
刚刚那位晏解元的确长得俊逸若仙,放眼整个淮州城,也没有哪家的公子能比得上的,这样长得好看、又优秀的贵公子,还对一个女子温柔宠溺、体贴入微,旁人见了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该嫉妒。
过了片刻,众人才收回目光,缓缓回过神来,其中一位姑娘道:“方才那是晏解元吧,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话音刚落下,另一位姑娘的声音响起:“看那样子是晏解元无疑了,宜宁县主方才说夫婿普通人长相,没想到竟长得像谪仙一般,宜宁县主真是谦虚。”
又有一位姑娘道:“晏解元跟宜宁县主走在一起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是啊,而且对宜宁县主也是极好的。”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夸赞着这夫妻俩,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好词都用在他们夫妻身上,跟方才那副嫉妒到狰狞的模样大相径庭。
沈秋容抿唇笑了笑,都说有时候极致做某件事的时候,就是在掩饰另一件事,看来的确如此,她们生怕别人看出自己在嫉妒,极力夸着别人掩饰自己的内心。
马车上。
庄婉卿端坐着,半眯着眼眸,眸光淡淡睨着晏景舟,也没有作声。
晏景舟与她相识多年,早已把她的脾性琢磨得七七八八,对上她的眸光,便知她心情不佳,遂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询问道:“怎么不高兴?是不是她们给气你受了?”
庄婉卿收回目光不看他,淡声反问:“你觉得以我的身份,她们能给我受什么气?”
晏景舟略微一想,也觉得没人敢给她气受,除非是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今日参加茶会的姑娘,出身好的都是淮州城中官员的女儿,出身低微的就是有极名望的商贾的女儿,没有谁能有她身份尊贵,她到场都是受人追捧的。
须臾,他又问:“那你为何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