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庄婉卿给了车夫银子,车夫也没进酒楼吃,为了省钱只去卖云吞面的摊子吃了碗云吞面,吃过午膳就在酒楼旁边的空地等着他们,他们刚出酒楼就能看见。
是以,庄婉卿和晏景舟跟沈建成与林盛道别后,就往车夫这边走过去,上马车后直接回淮南王府。
庄婉卿眸光淡淡地睨着对面的青年,淡声问:“晏景舟,我三天后可没有要上香,你为何说要陪我上香?”
晏景舟莞尔而笑,回道:“在我没说那句话之前,你的确不去庙里上香,但从我说那句话开始,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上香了。”
闻言,庄婉卿蹙起黛眉,语气中透着郁闷,道:“晏景舟,就为了随便搪塞那林公子的一句话,然后就真的去上香,你未免太较真了些。”
晏景舟一愣,继而摇了摇头,好笑道:“非也,淮州城里那么多寺庙,我又没说去哪个庙里上香,难不成他会为了验证我的话是真是假,然后每个寺庙派人守着我?”
庄婉卿茫然不解:“那你为何要去上香?”
“听闻铁山寺很灵验,风景还不错。”晏景舟说着,眸光落在她身上,缓缓道,“我们去看看。”
庄婉卿听后怔然,讷讷道:“我能拒绝吗?”
晏景舟半眯起眼眸,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看,直把她盯得莫名的心虚,目光开始闪躲,才道:“庄婉卿,你是不是骗了我?”
虽是疑问句,可他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闻言,庄婉卿一脸错愕,瞬时瞪圆了杏眼,语气不悦地质问:“什么?我骗你什么了?你可别张口就来,胡说八道啊。”
晏景舟脸上神色寡淡,语气也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问她:“你昨日还说着跟我好好相处,这才两天时间不到,你就变了卦,你说,你是不是骗我的?”
庄婉卿一脸懵:“……???”
瞧着晏景舟这副脸上显得无所谓,但眼眸里带着谴责的表情,庄婉卿隐隐感觉前天那张怨妇脸又回来了,看着这张脸,明明没做什么,却让她有种抛弃了良家妇女的罪恶感。
男人就是矫情!
一时不顺心就开始哭唧唧的,虽然还没掉眼泪,但也离掉眼泪差不多了,谁让她倒霉,嫁了个比姑娘家还要矫情的货色,只能忍着了。
须臾,她深吸口气,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哦,不对,是教育。
只见她小脸绷紧,严肃道:“晏景舟,你有时间不跟我外祖父探讨学问,你整天跟我出去瞎晃悠,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看哪个上进的人像你这样的?人家都是呆在书房里念书,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鞭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