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抿唇笑浅笑,没有作声,在面对感情方面,这丫头就是个棒槌,这样也挺好,因为什么都不知道,烦恼也少了一份。
隔了会儿,晏景舟忽然问:“我与那江公子脾性是不是很像?”说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庄婉卿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问,怔了怔,而后轻轻摇头:“不像。”
闻言,晏景舟不知为何,缓缓松了一口气,又问:“你不是说我们跟你八字不合,时常找茬,怎么就不像了?”
庄婉卿视线落在他身上,打量了他一眼,老实巴交地回应说:“狡猾的狐狸和冲动行事的牛,所属的种族都不一样,怎么可能相似?”
晏景舟被她这话噎住,自己是不是该谢谢她的夸赞?
瞧他神色古怪,庄婉卿若有所思,又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跟江文宣什么都没有,你也不必旁敲侧击打听什么,答应了你三年为期就不会食言,作为有夫之妇,无论是否相爱,我都不会跟旁人有牵扯,这是底线。”
晏景舟愕然:“……我什么时候旁敲侧击打听了?”
庄婉卿指着他的脸,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那副‘我妻子红杏出墙’的表情上,就差没刻上字布告天下了。”
闻言,晏景舟脸皮子一抽,也不与她争论个到底,否则没完没了,干脆让她继续误会,遂莞尔而笑,顺着她的话调笑说:“你知道就好,不然你景舟哥哥就要费心费神去挪墙了。”
庄婉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即懵了:“你挪墙做什么?”
晏景舟回道:“你想出墙,那我只好挪墙,让你永远越不过那堵墙了。”
言罢,他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他隐隐有种自己是个只会甜言蜜语的登徒子,忽然间有了罪恶感。
但一想到自己对别的姑娘没说过这种话,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说这种话再正常不过了,晏景舟心底那股怪异感又马上消失殆尽,只觉理所当然。
庄婉卿听了,心间仿似有根羽毛轻轻扫过,可对上那双晦暗不明的丹凤眼,把她从正要晃神之际拉了回来,想到他是演戏的一把好手,什么台词都能张口就来,轻笑一声:“不应该啊,晏景舟。”
晏景舟疑问道:“什么不应该?”
庄婉卿扯唇笑了笑:“你那么会说甜言蜜语,竟然没有姑娘投怀送抱。”
晏景舟微微怔然,旋即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淡笑:“你景舟哥哥跟你说了那么多句,怎么没见你对我投怀送抱,嗯?”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庄婉卿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这种话,去跟那些无知的小姑娘说,还能把人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