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霍星流是想着送走了裴家的小郎君,就把他的小狐狸放出来。这两日她吃了不少苦头,方才的缄默乖巧也是最合他心意的答案。
可是——
那裴少游忽然改了主意,死活不肯收回自己的手串,只叫他留着,哪一日再还给小狸姑娘,说是叫她做护身符。
为了感念这一片好心,霍星流又多罚了梁鸢两个时辰,直到入夜才把她放下来。
当时解下绳子,一双细白的腕已经被勒出深深红痕。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深深浅浅的暧昧吻痕。大腿间的白浊早已干了,洗得时候被打湿就变得格外滑润,反复搓了好几遍才弄干净,梁鸢羞得恨不能溺死自己——
但也只是想想,她像只雨天被打湿弄脏的小动物,被好心人捡回去之后细心地清理,动作又温柔又仔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每次都很享受。也是因为这样,有时候做得太激烈,难免会心存怨恨,可事后被揉一揉摸一摸,便不想计较了。
之后大吃了一顿,嚼肉的时候眼皮子就有些睁不开,还是吃了整整两碟子肉,最后扶着滚圆的肚子就仰头大睡。霍星流不大敢睡,看了半宿公文,结果被鼾声吵得哭笑不得,到底将门闩好,同她一并躺下休息。
翌日他睁眼,腰上架着一双腿,被子全被嚯嚯走了,床上打横躺着个物种不明的球状物体。
“……”女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霍星流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不,一定只有他的小狐狸才这么可爱。
他过去把那一大团抱起,摸索到她的小脑袋,用胳膊托住了。
“霍星流。”
……
动作微微一僵。
听她语气不大好,满心欢喜难免凉了大半,“怎么了。”
“霍星流……”
又是一声,要比上一遍轻许多,霍星流也是这才听出来是她在梦呓,心中顿时感慨良多。自己竟会为一个姑娘牵肠挂肚,被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喜怒哀乐。明明他一辈子都不想成家的,可他实在太喜欢她了,只要可以拥有她,什么法子都可以。
“霍星流……”
像是感觉到了体温,梁鸢主动从温暖的衾被中钻出来,竟一伸臂,用从没有过的娇软姿态抱过了去。
并不是她没有这样过,可和从前的虚与委蛇不同,睡梦之中的人不会撒谎。
霍星流之所以对梁鸢那般包容,也正是因为想明白了她的迟钝和口是心非,知道她并非如自己所说那般冷漠无情。
啧,果然强扭的瓜也挺甜。
他还想着,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她绸子般的长发,昨夜细细洗过,打了两遍胰子,又梳过花油,现在还飘着淡淡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