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许多人,李苏,张胖子,还有很久以前做过他假女友的男人,那个人后来被家里戳穿,脾气变的非常差劲,还把所有怪错都怪在我身上,曾经说过要把我卖掉的话。再有……就是富二代了。他出事我有原因,李艾还没出来,相信他也还在里面关着,不过人家钱多关系多,随便找个人弄我也很容易。
不管是谁,我被买过去后情况都不乐观。
我左右两边挤了两个浑身散发恶臭的男人,看他们的穿衣打扮像是平时在地铁口装作残疾人要钱的人,气质也非常像,这群人专门做的就是买卖人的生意,做乞丐只是假象,早已经话到骨子里。
陡然,车子颠了一下,左边的车门被颠开了,身边的男人险些掉出去,抓着把手半个身子悬空在外面,见状,我狠狠一脚踹过去,车子在路上嘎吱一声打滑,飞速旋转。
右侧的男人低吼,扯我衣服,可车子转了好几圈,都失去了控制,力气用不上,我如果不是被他拽着也被甩了出去。
我眼睁睁的看着被我踹出去的男人撞到了桥边的架子上,被后面的车子撞的飞起来,“咣!”一连串的交通事故,我们的车子被挤在了桥边,与一个suv相撞才停下来。
直到我身边的男人脑袋被撞了个窟窿他都没松开我。
后来我昏迷,流血过多导致我不是很清醒,可我还是看到了好人,被人送到担架上,给我松绑,帮我报警,送到了医院。
我在手术室躺了很长时间,麻药的作用下我感觉不到疼痛,可我还是能看到手术室的一切,无影灯照的我头晕眼花,脑袋嗡嗡的响,身上不知道被放了多少东西,剪刀还有止血钳错乱的像是我笔袋里面的笔。
医生们手脚麻利的给我做手术,可也进行了许久。
后来有个戴着口罩的护士过来看我,她该是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月亮,告诉我,“没事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勉强点头,想要说话,张不开口,只眨眼。
她按我肩头,“没事,不用怕,手术很成功。”
我被人推出来,哭声也追了过来。
刘崇嚎啕大哭,一张好看的脸都是泪水。
“我都要吓死了,接到电话的时候对方说你被车撞了,我们就来了,谁知道你是被人绑架啊,你没事了,吓死我了都要,你要是死了我要自责死,我那天晚上电话没电了,我懒得下楼去车里拿充电器,你是不是打电话给我了,我要是开机了就好了,我去接你就不会出事。”
我想劝说她不要哭,刘崇哭起来很丑,可她就是个爱哭鬼,遇到高兴的事情也哭,遇到自己不知所错的时候还哭,不分唱歌不分地点,我这不是没事吗?
我还是不能说话,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李智在一旁也低头抹泪,抓着李艾。
我大惊,她没事了,出来了吗?
李艾哭的跟厉害,泪水都湿了她的衣服,“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我才出来就过来了,白总说你这边出事了叫我先过来看你,他在来的路上呢。”
白总?白夜远?他怎么知道李艾要出来。
是了,这都是他在帮忙啊。
我真愚蠢,我真坏,我真自私,白夜远帮了我多少,可我能回赠给他的有什么呢,怕是也只有身体了,或许他不是李苏说的那么喜欢处女,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用身体偿还他对我的帮助也起不到多的作用。
我深吸口气,重重点头,任由她们哭丧一样的把我送到病房。
看她们都好好的,我才终于舍得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
这一觉我睡了很长时间,张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只有屋顶上的灯光在冲我招手。
我想喝水,我好饿,当时我只吃了一根发臭变质的油条。
“我想喝鸡汤。”
我无奈低喃。
白夜远一张放大的脸,滕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看我,满脸的红血丝,双眼下都有很重的青黑,一身疲惫,“鸡汤吗,我叫人去做,还想吃什么?可你现在只能少量吃,手术才结束,需要排气的。”
我愣了一会儿点点头,伸手去摸他的脸。
这个人啊,真好!
“白总,你真好。”
他笑起来,“知道我好了?不要乱说话了,麻药应该还没过,你排气自己也不知道,我拉你起来走走吗?”
我摇头,我站不起来,现在感觉不到自己下半身,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很难受,发胀的痛。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他摇头,脸贴我手心上,像是正在撒娇的猫,“不会,你一直都很好看。不想起来就躺好,是不是很无聊,想看电视还是看手机,我的电脑也在,看电视剧吗?”
我笑起来,“我想看书。”
他为难起来,眉头都打结了,“应该还没找到你书包,我叫人再去问问,不然我叫刘崇送过来,你要什么书?”
我说玩笑的,我哪里有心情看书啊。
我笑起来,“傻不傻?”
他也笑起来,“不傻,怪我不能一直陪着你,最近太忙了,李艾的事情处理好就去开会了,之后去了一趟工地,临时把陆泽留在当地,我赶了回来,没想到你……钱,哎,算了,知道你的脾气,可也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