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吸口气,钱啊,是个好东西,谁不想要啊,可也要自己赚来的才叫钱。
我说,“我的钱,不能给他们,一万块,陪酒的钱,那个老板给我的。”
他不高兴的抿起嘴唇来,可还是点头说,“我叫人去办,你还想要什么?”
我抓他的手,放在心口上,“还想要你。”
他这才无力的轻笑起来,坐在我身边的床上,轻拍我肩头,“我在呢,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啊,真好。
可我不能拴着他,我们都知道彼此不合适,我们都知道自己的路走起来多么艰难。
他固然做事果敢勇敢,不顾及家族的反对,收购了李家的半个公司,可他到底是白家人,大伯死后,帮助他的人也没了,那种父母的压力下,白夜远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才能跟我在一起啊?
感情这东西力量很大,可不代表一个人可以永远排斥掉所有的困难不顾一切的向前冲,人是会累的,会疲倦的,一旦真的面对,很多问题就会出现。
我怕啊。怕到时候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因为家族的反对,因为各方压力带来的痛快而互相伤害成为仇人。
早能预见的结局,又何必开始。
我爱他,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我也不能伤害他,带给他痛苦,这才是爱人最基本的表现。
应该,他也这么想的吧?
只是,暂时有他陪着,挺好,真的挺好。
摔倒了爬起来,明日我还是我,他还是他。
我在医院的半个月,他陪了我十一天,陆泽那边实在吃不消了他才去换他。
陆泽才回来,就过来看我。
我已经可以吃东西了,吃的很少,可我最吧很馋,想吃很多奇怪的东西。
刘崇开玩笑说我是不是怀孕了,李智说我麻药过后嘴巴刁是因为麻药太重伤害了神经,李艾说我吃那根油条的后遗症。
白夜远却说,“这都吃的没营养的东西。”可他该是费尽心思给我准备。
陆泽买了许多我喜欢吃的辣条,限制我一天吃一根,说话的功夫就给我吃了一袋子,“别吃了,这个吃多了不好。”
我笑起来,喝口水擦手说,“你都胖了,是不是做胖子很不舒服啊?”
他没好气瞪我,跟着告诉我说,“人都抓到了,白夜远的意思是不告诉你,可我还是觉得对你说比较好,至少有个提防。那个张三是张家人,张胖子做的就是这种生意。”
所以,那个所谓的买主肯定不是张胖子,但却是他主张把我绑了的,那买主是谁?
我问,“买主是谁?”
陆泽摇头,“到现在没问出来,估计张三拿了钱想自己扛下来,等等再说。”
这件事就像是个无底洞,再没了音讯,白夜远依旧很忙,陆泽更忙,我出院后跟他们通了电话,我跟着舍友们一起回了宿舍。
我的伤口在肚子上,靠近盆腔,没有伤害到内脏器官,所以出院很快。
刘崇一直说我命大,车祸很严重,开车的张三同伙被撞烂了脸,被我踹下去的人也在被送到了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
这几个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真正的幕后黑手却一直逍遥法外,张三一直不说主谋是谁,自己把罪责全都抗了下来,这件事案子看似已经了解,却仍旧继续着。
李艾安全出来了,白夜远那边没少处理,至于过程我无从问起。
李艾给了我一张卡和一些资料,说是有关于张胖子一家的她知道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
我当天晚上就交给了司机,司机看一眼后告诉我当做不知道,就带着东西走了。
事后白夜远交代我,“不要对外说任何一个字,对你我都好,尤其是李艾,不要乱说。”
我知道那些东西的重要,张胖子一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我们,所以东西还是交给可以拿的住的人比较安全,只是现在想扳倒张家,还早了点。
人的权利是可以蔓延的,就像是一根树,很早的立在土壤中,长年累月,生了脚一样的枝蔓就会蔓延整个土地,张家父子就是这样,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想出掉他,会牵累许多人。
除非玩不得,谁又会主动去做这种危险的事儿。
张三的事儿叫张家人安静了一段时间,我们才能很好的生活。
刘崇最近一直因为相亲的事情闹的心情不好,上课走神,下课发呆,偶尔问她也不吭声,只知道哭。
我们三个想了办法要去帮她,或者介绍个有担当的男人也是好在,刘崇缺乏的就是反抗环境的动力。
可刘崇却拒绝说,“我决定嫁给那个人了,他对我好,至少叫我感受到了什么叫温暖,我在我那个家是体会不到的。”
人啊,不管出生在哪一种环境下,都少不了家庭带给她的伤害,包括有钱人,衣食无忧,可她得到的爱却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