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可以前对我的确是很好的啊。
我也不是很懂了,大叔他到底怎么了呢,是他变了还是怎么回事?
杜哥又说,“秦肖其实有苦衷的。”
我生气起来,他有苦衷就可以伤害我吗?
“杜哥,难道你有苦衷了就可以无情的伤害别人吗?”
他摇头,“不会,不过他也在保护你啊,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以为他不叫你走是因为什么,就是担心你出事,并且,呵呵,你对他很重要。”
我摇头,我不相信,杜哥在说谎,他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大叔对我什么样子他看不到吗?
大叔这不是在保护我,他是在折磨我。
反正杜哥也是大叔的人,我说什么他都会帮着大叔说话,我也没了心思跟他计较,索性在不吭声了。
杜哥也没有再问,只安静的陪着我坐着。
他吸烟,我看月,他仰头轻声叹息,我则端着手臂趴在栏杆上看河水。
夜色越来越晚,夜市都已经散了,河对岸的人都走光了,熙熙攘攘的还有些人在走动。
我哈欠连连,实在是困倦,想找个地方休息。
杜哥说送我回去,我拒绝,问我想去哪里,我身无分文,最后不得已还是被他送了回来。
离家出走不成,不过转了一圈还是被送回来,我还真是失败呢。
推门进来,就看到大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攥着遥控器,可膝盖上却放了本书。
他抬头看向我,笑了,“回来了?”
我站在门口,咬着嘴唇不吭声。
杜哥跟大叔打了声招呼,轻轻推了我一下就走了。
身后的房门关闭,险些砸在我的后脑勺上。
我往前迈了半步,他起身向我走来。
我们面对面站着,他很高大,挡住了大片的光线,阴影洒下来,将我都包围住了。
他说,“还闹吗?”
我没有闹啊,哎,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说,“大叔,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他点头,“知道。”
“那为什么不叫我走呢?”
他无比坚定的说,“不能,出去了很危险,你爸爸那边我还没处理好。”
我冷笑,“大叔,如果不是你想尽办法将我爸爸放出来,这件事也不会闹成这样啊,你说罪魁祸首是谁呢?”
他眉头打结,没回答,想来也是无法回答,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啊。
我又说,“大叔,你以前对我是很好,可你现在对我就好了吗?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伤害我就算了,还把我拴在身边做什么,你又不爱我,喜欢都算不上吧?”
他突然一伸手,抓着我胳膊靠近他身边,跟着问我,“你这么想的的吗?”
我说,“是啊,我说错了吗?”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估计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吧,只轻轻蹙眉,到底还是用力将我拉到了他怀里,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深深呼吸,语气有些沉重,“你还小,长大了就会明白,我做的这些不是错的。”
总用这样的话搪塞我,我真是受够了。
知道我反抗无用,也懒得反抗了,反正问了也不说,我发脾气了就说我小不懂事,不管我做什么,在他哪里都像是被怼在了棉花上,毫无还击之力,我也懒得理会了,直接推开他,自己上了楼。
没多久他也跟了上来,脱衣上床,转身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没挣扎,就这样隔开了千里万里,我们啊,就这样吧。
反正我等得起。
闭上眼,脑子乱哄哄的想了很多事情,没多久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到时候,大叔的电话闹钟响了,他起身出去接,隔着房门,我听到他说了王信的名字。
我不想听那个女人的任何消息,枕头盖在脑袋上,竟然还听到很清晰。
大叔该是在电话跟王信吵起来了,声音有些激动,语速也很快,吵的我睡不着。
我起身想去抗议叫他下楼去打,陡然听到他咆哮,“王信,你敢动一下试试,不要得寸进尺。”
我身子僵住,盯着那扇门,片刻后他推门进来,手里攥着电话,脸色很不好。
他看我一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扔了电话躺下来,轻轻拽我,“睡吧,时间还早。”
我哪里还睡得着,本我是想质问并且说点什么的,可那都是人家家里事,我乱搀和算什么,索性闭嘴。
我翻了身背对着他,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他轻而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