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南宫源洗了个舒心的热水澡,白色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他那肥胖的身躯,下垂的厚厚脂肪。
他用白色棉浴巾擦干了身体。站在镜子前,臭美地自我欣赏着。
他回忆起冉莹紫在自己身上的疯狂,似乎能从镜中看到他身上充满了吸引女人的魅力。
他穿上了酒红色的宽松睡衣,厚密的黑色胸毛从敞开的领口中露出,随手掂起旁边酒柜上的陈酿红酒,倒入玻璃制的高脚酒杯中轻轻晃动,猩红色的酒浆旋转着打着螺旋。
他卷起舌头,将杯中酒倒进口中,酒液沿着舌头形成的管道进入喉管,进入胃,潺潺的暖意在体内升腾,放下空杯,走出门去。
“南宫源少爷,老爷和夫人还有二少爷在餐厅,等待您前去就餐。”一名身着黑白女仆装的女仆,弯腰向南宫源行礼。
南宫源点点头,示意女仆可以退下,他迈着难看的八字步朝位于二楼,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南宫源来到巨杉木制的房门口,握着象牙制品的把手,推开他的房门。他随手将睡衣脱下,扔在了酒红色丝绒的被子上,从旁边的巨杉木衣柜中拿出了一套紫色的休闲装。
换上衣衫,他走过门廊,下了楼梯,来到位于一楼的餐厅,米黄色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屋顶镶金宫廷灯的昏黄光芒。
餐厅中间摆放着镶嵌着稀有的兹拉坦宝石的大理石长桌,餐桌周围摆放着八把巨杉木椅,翠绿色的光芒萦绕着生命的气息,这种宝石只在净化者的居住地紫木衫星球才会有产出,且有价无市。
父母和弟弟南宫泉坐在那里。六名女仆站在两侧,随时为他们添酒夹菜。
父亲坐在主座上,已经60多岁的他依旧精神矍铄,身形瘦长,这点他的弟弟南宫泉倒是继承了他的身材。他的头发已然花白,头顶微秃,眼中总是闪烁着审视的光芒,鹰钩鼻子一向是南宫家家族的典型外貌特征,他也不例外。
坐在父亲左手边母亲一直保养的不错,白皙的皮肤上,只有眼角有细小的鱼尾纹,如果不是南宫家家族不允许进行器官移植,相信母亲现在一定会更加的年轻美貌。
至于坐在父亲右手边第二个座位的弟弟南宫泉,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张着死鱼眼睛,难看地张大着嘴巴咀嚼着牛扒,活像一只吞食的守财狗鱼。
父亲看到他走进餐厅,便放下刀叉,用白色的餐巾擦了擦原本就没什么的嘴角。
他用审视的目光瞧着南宫源,他永远是那么严肃,这点很像爷爷,要不怎么会取和爷爷几乎一样的名字--南宫烨隆,为了区分爷爷南宫烨的名字,大家都叫他小南宫烨。
“不要每次吃饭都要大家等你,南宫源。”父亲用那低沉的声音重复着经常说的话,“这不是一个绅士应该拥有的行为。”
旁边的南宫泉嘿嘿的傻笑,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用他那傻傻的笑容来迎合父亲对南宫源的批判,似乎这样才能显示,他与父亲一样的拥有着高瞻远瞩的品性。
父亲皱皱眉,看着南宫泉:“还有你,南宫泉,当你想要说话或者笑的时候请闭上嘴巴,你嘴里的食物残渣又掉进盘子里了,你不知道么?”
南宫泉连忙收起那傻傻的笑容,正襟危坐的低头切割牛扒,力气之大,相信他面前如果是头牛,也一定能戳穿。
南宫源翻翻白眼,拒绝女仆的帮助,拉开沉重的椅子,椅腿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尖鸣,父亲微不可查的再次皱眉。
不知为何,南宫源就是喜欢看到父亲皱眉,因为他从来没对他们露过笑颜,既然如此,看他生气,南宫源心里也会感到非常痛快,似乎这是一种病态。
母亲握住父亲放在餐桌上紧握的拳头,试图使父亲安定下来。父亲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无事。他们的感情一直这么好,相敬如宾,当然除去母亲也曾因为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而痛哭流涕过三天。
父亲依旧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着南宫源,语气越发严厉:“你听不到么!南宫源!”
南宫源翻着白眼点点头,表示明白,扭头要求女仆给自己的牛扒添加些黑胡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