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羽四十六年
元月一日,在解决「戊申乡试舞弊案」后,煌再次觉得有点心力憔悴,于是利用由美美侍寝的时机时与她商议是否再次南巡,美美告诉煌,国家大事应由皇帝乾刚圣裁,后宫女子不容置喙,煌听了之后于是决定展开第五次的下江南行程,朝臣请示目的地是何处,煌于是决定再次前往黄河河口,这次是以视导河务为主轴,视察民情为辅,途中将经过苏州、杭州、绍兴、湖州、常州、南京、徽州等地,并諭令时任两江总督的阿拉阿一切造常办公,不许滋事扰民。
元月二十二日,行李都打点好了之后,煌正式的展开下江南行程,而这次是轻车简从,除了祖制中的皇帝出巡需要后妃与皇子与适当的侍卫护驾随行陪同外,这次煌不带大批官员,只带了几个心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垣日宫,这次南巡的随行成员有皇后美美、皇贵妃赵灵铃,皇太子奕䘳,十三子奕祥,亲信大臣范文轩、于世龙、包芳、韩可宜与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京中则是安排索图与议政王爷们来主持朝政,并且下旨,军机奏章必须随传随到,不得延误,本来应该前往苏州地界的,但是皇驾却在进入苏州之前临时改道,前往第一站黄河中段河口。
河务,主要是治理黄河,也是自开国后煌南巡的主要视察项目之一,颂末曌初,战乱不断,黄河自清朝以来多年失修,淤泥堵塞,经常决堤,造成水患,从神武到煌羽初年,黄河大决口竟然高达到了八十多次,给黄河下游的苏皖一带的人民造成了严重的灾难。
而这次,煌一反常态,不游山玩水,而是再度视察黄河河口,由于自建国以来,黄河依旧一直不稳,煌羽三十三年的大决堤更是让煌寝食难安,于是才临时改变行程,拟订了此次的视察,更为可怕的是,黄河决口严重威胁淮河和大运河漕运。可以说,无河务则无漕运,而用于漕运的大运河则是王朝「南北之咽喉,军民之命脉」,因为水灾,导致江南每年四百万石的粮食北运时常受阻。
"治国如治水,善治国者必先治水",中国歷代王朝的统治者,都对治水极为重视,煌也不例外,煌在宫中经常阅读前代有关河务之书,夙夜廑怀,未尝少释,为了更加确时实地考察河务,歷次南巡,他多次亲临工地,视察河务,命令当地河务官员加固运河堤坝,用以抵抗黄河的衝击和侵蚀,保证漕运。
二月,经过多年的治理河务,黄河水患已经大为减少,有效的保障了大运河漕运,王朝的国势也如大运河上的漕运船队一样,平稳向前,蒸蒸日上,三月,更不顾危险,亲乘小舟,不避水险,各处周览。
通过实地考察,煌对河务有了直观的认识,同时也检查了河务官员的治河成果,提拔了许多治河有功的大臣,如江靳辅等,而这期间两江总督阿拉阿是全程陪同,其次,是笼络江南士人,自颂廷灭亡之后,长江以南地区相继出现了福王、鲁王、唐王等南颂小朝廷,虽然这些小朝廷被日朝迅速消灭,但原南颂大臣及其门生故旧等不肯出仕,心理上敌视日朝,在江南民间的影响力依然很大。
自从南宋以来,江南就是中国经济最发达、文化程度最高的地区,每年都为朝廷贡献大量的粮食和赋税,元明清三朝对江南都极为重视,煌自然的也不例外,将其视为国家的根基和命脉。
江南是否稳定,不仅直接关係到曌朝的赋税,还关係到江南半壁江山的稳定,在太昌时期,因为日金刚入关不久,战事未平,所以日金对刚征服的江南实行高压政策,相继爆发了「银场案」、「反书案」,屠杀了许多江南士人,煌登基后,随着汉王之乱的平定,社会日益安定,曌朝对江南的政策也开始由高压转向安抚和笼络。
四月,巡视黄河后,一路南巡,謁孔庙,拜禹陵,祭明孝陵,这一番举动,迎合了江南士人的心理,使他们对煌和日朝產生了亲近感,与此同时,煌扩大了江南士子的仕途,增加学额,甚至亲自接见其中的名士,以示恩宠和重视,比如接见了名士胡景涛,赐扇,赏匾额「耆年篤学」,此举极大的消除了江南士人对曌朝的敌意,他们转而依附曌朝,使得曌朝在江南的统治基础得到了巩固和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