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当真是个脸皮厚的不要不要的,年岁都快要与天地同寿了,还敢自称是什么晚辈!
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年轻了一点!
“那好,本君就却之不恭了。”
北泽不再客气的潇洒在棋盘上落了一子,正在棋盘的正中央。
闵星辰久久不曾有过表情的面上,难得的嘴角抽了抽。
这位爷,当真是有够不客气的!
闵星辰却依然快速的紧接着北泽的落子,将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北泽手中把玩着一枚黑子,却不再落下。
北泽:“棋局该结束了。”
闵星辰:“是该结束了。”
北泽:“那你还不认输!”
闵星辰:“……”
不曾抬眼,就将手中的白子随手的丢回了棋盒之中,落入一堆的玉石白子之中发出了轻微的脆响声。
“老夫认输。”
北泽满意的点点头,面色这才勉强的缓和了不少。
闵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千年都过去了,这位君上的性子怎能还如同孩童一般。
在闵临风那里失了场子,居然就要在自己这个老人家的身上找回来!
造不造什么叫做尊老爱幼的?
北泽却是面不改色的道:“我与你是忘年之交,你的儿子说到底也是我的晚辈,既然无法欺负一个晚辈,那本君便只能来寻你这个老的了。”
闵星辰:“……”
君上,您老人家能不这么实诚么?!
闵临风微微错了错身,便站起身道:“老夫已经收到了临风传来的消息,令牌也到了临风的手上,怎么,你这是要还了老夫当年的人情不成?”
“还人情说不上,当年欠了人情的人是你,可不是本君,你将那枚令牌赠与我,是为了还本君的人情。”
“本君自诩不需要这人情,但终究还是用了,本君可没有欠他人人情的习惯,一次就够了。”
“因此君上就将令牌还予临风?”闵星辰诧异的问道。
北泽点点头,反问道:“有何不可。”
“你那小子一直都在怀疑那令牌的真实性,对本君这个主人家,可是没有丝毫的尊重,既如此,本尊便将令牌归还。”
“闵临风到底是你闵家人,与你一般无二,还了令牌,本君便和邶岳在尘世,至少并无牵扯。”
这……
还真是赌气啊,任性啊!
“临风那边,老夫教子不严,自会改正,至于那令牌……”
“令牌是老夫三千年前的贴身之物,既然已经送与了君上,那么便是君上之物,此物已经有了君上的印记,便不再属于任何人。”
北泽:我擦,这只老狐狸!
谁说老人家就一定是慈眉善目,心地善良的?
纯属胡扯!
“既然如此,你便让闵临风亲自将令牌归还于本君。”
既然推脱不掉,那么,一切的主导性自然要回到北泽的手中。
生死也罢,胜负也罢,无论输赢,主导者,从来都是北泽自己。
他的命运,从不有任何人做主,哪怕是上天!
“老夫会即刻交代临风。”闵星辰即刻保证道。
闵星辰也深觉是该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了。
不然的话,日后总是这么目中无人的,说不得得给自己惹多少的麻烦事!
若能借着北泽这位君上好生的磨一磨那闵临风高傲的性子,却也值了。
“你借着本君来历练你的儿子,再加上那闵临风本就对本君不敬,闵老儿,你觉得你什么都不表示……”
“这合适么?”
合适么?怎么不合适了?
闵星辰简直就要吐血了,自己当初究竟是瞎了哪只眼了,怎么会惹上这位雁过拔毛的君上!
“君上助老夫历练小儿,确实有功,小儿目无尊长,得罪了君上,确实是小儿之过,想要如何,君上大可开口,若不过分,老夫必然答应。”
一抹优雅的弧度自北泽的嘴角缓缓的绽放开来,“如此最好。”
“分别的这三千年,本君曾听人说中三重有位神人,炼丹之术可谓登峰造极……”
“君上需要什么丹药,只需吩咐一声,老夫即刻便会奉上。”
面对这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君上,闵星辰只能自觉地大出血了。
北泽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淡淡的道:“你能有如此觉悟,本君心中甚感欣慰。”
觉悟,毛线个觉悟!
你要是不来坑我,哪来的觉悟!
“不如……”北泽话锋一转便一本正经的道:“三千年前一别,闵大师如今的炼药之术怕是早已经过了神阶了,登峰造极尚且不能打量,那本君便吃亏一下。”
“只要一枚九转大还丹即可。”
噗~
闵星辰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心中在哇哇的吐着血。
九转大还丹……
那可是九转大还丹啊!
这位爷可真敢张嘴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