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特别的时刻的。
比如现在。
夕阳将沉,皑皑雪地上一片柔和余晖。
很美。
站在传送带,一路向山顶而去。目的明确。
南烟望着他背影,霞光落了他满肩,他半侧脸沉溺在晖色之中,神情半明半晦。
总觉得离她很远,有点看不清了。
在这之前。
她的一切都有所目的。
而现在。
一切好像都失了目的。
上去了。
雪场的工作人员来提醒他们,离闭场还有半小时了。
中午才下的火车,下午到这里还没休息匆匆就来滑雪了。南烟边整理雪具,边问他:“要不要先回去,明天再来?”
怀礼坐一旁,颔首低头,系着滑雪鞋的鞋带,又抬眸看了她眼,“看你,你累了吗。”
“我还好吧,”南烟说,“你如果累了的话,我们就回去休息?”
说这话好像很体恤他。
怀礼很轻地笑了笑,“不是很累。”
他整理好雪板,慵懒坐起了身,手臂微微搭着长凳靠背,抬眼看她,眸色熠熠的,“再滑一会儿吧,你不是还想来一次吗。”
“你就陪我吗?”
“不然?”
“我还以为你可能要去找别人。”
南烟低下头,整理自己的雪板。他刚才和elsa他们也玩得很开心。
怀礼没说什么。
他又低了身,顺手拨了下她滑雪鞋上的一处暗扣,“嗒”的轻响。
好似落在她心跳上。
她抬头。
他便微微侧眸看着她,淡淡地说:“这个要系紧一点,不然很容易摔。”
南烟还没说话,他又将她的脚牵过去。
系鞋带。
南烟看着他的动作,几分出神。
怀礼又起身,顺手牵起了她,轻轻笑。
“走吧,滑的好就不接你了。”
南烟轻哼,“那我要不要装一装?”
“随便你。”
雪场提前十五分钟关闭了。
雪大了不少。
今天的确尽兴,怀礼几乎是手把手带着她在初级雪道滑了没一会儿,被迫回程了。
很巧,他们居然和joseph一道。
怀礼和怀郁、陈舒亦、elsa一趟车。
坐不下了,南烟就上了joseph的车。
天色渐晚,两辆车绕着山路,前后踽踽着往山顶的民宿走。路很长,能望见绿色的、黄色的房子,鳞次栉比地坐落在山林中。
景色很好,适合写生。
怀郁他们提前到了一天,来之前就订好了房间,怀礼自然和他一间,陈舒亦与elsa一间。
南烟单独开了一间。
晚上吃过了晚饭,民宿里的客人与joseph他们在一层玩骰子,还有那种玩法十分古早的俄式扑克牌。
怀礼也在其中。
南烟回来睡一觉起来画画儿,下去喝水时经过了他们,过去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