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玉笛从君宁卿怀中被掏出,刹那间,美人盯住玉笛的眼神清亮贪婪,极度渴望。
“嘭——”
君宁卿扬起玉笛威慑般的将一端抵住美人的眉心,将那枚朱砂印戳花,冷冷道,“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美人渴求地抬眼盯着眉心那带着生杀予夺威势的玉笛,恨得咬牙切齿,“好,好,君宁卿,你够薄情,你没有心!你就像一块万年寒冰一般,怎么捂都捂不热!”
她随即冷笑,语调凉薄透着恼怒和不甘,“君宁卿!师父说你是最淡泊无欲的人,但婉儿今天放三句本道真言在这里。君宁卿,你总有一天,定然会求而不得,思而无果,尝遍世间百苦,肝肠寸断!求死不能!”
求而不得,思而无果,尝遍世间百苦,肝肠寸断!求死不能!
一句话,在深夜乘着夜风回荡开,回音千转百回,怨毒无限,令人心中胆颤心惊。
美人怨气冲天,冷冷盯着唐百衣笑起来,“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凭什么能轻易得到。明天午时,我会恭候在城门口,等着你高高悬起的头颅!”
美人冷笑一声,闪身让出一条路来,笑得令人心里凉凉的。
唐百衣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美人,是君宁卿的师妹,还是个身怀绝技可以迷惑陛下,给陛下施展障眼法的人?她在后宫横行丝毫不用顾忌任何宫内禁忌,只为了接近君宁卿?
那君宁卿的师父就不是前任国师。他师从什么人?难怪他对观星毫无兴趣,只因他根本不是国师正经传人。
唐百衣探头看了看那晶莹剔透的玉笛一眼,觉得好看的很,不自觉就夸了出来。
“是真玉刻的?好精致。”
“喜欢?”君宁卿顺手将玉笛递到唐百衣手中,“拿去玩,别弄坏了。”
“好,谢谢师父!”
君宁卿走在唐百衣一侧,故意将美人的视线挡开。
美人贪婪地盯着那求而不得的玉笛,看着唐百衣像是把玩一个寻常玩意一般,心中顿时漫出无数复杂情绪。
嫉妒,妒恨,怒火,不甘,怨恨。
她为了能跟在君宁卿身边,费尽心思,处处使心机,却不可得。凭什么唐百衣就能如此轻松,还理所当然!更可恶的是,那能让江湖惊起腥风血雨的玉笛,唐百衣居然像是把玩一个普通物件一般,翻来覆去的玩捏。
丝毫不珍惜!
她不甘心!
很快,君宁卿携着唐百衣的背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师父,你真的会观星象?”
“嗯。”
“师父,那美人说的是真的么,你是不是在算计我,你收我做徒弟肯定没你说的那么简单。”
“嗯。”
“师父,如果我被扶上国师位后,你是不是就能离开皇宫?”唐百衣寻思了一番,换了个思路探口风。
“嗯。”
“果然!师父,你那么草率地决定收我做徒弟,其实根本就是碰巧吧!当时你遇上任何一个人都会愿意收他做徒弟,只是为了找个挡箭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