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抬脚踢向脚边的一块水泥块,一个转身一脚飞射,将那水泥块踢了出去,正砸在那头狼的右脑上,那头狼惨叫一声张开嘴,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就此卧倒,再也没有起来。
那三人被这样的场景惊呆了,急忙转过身向我看来,我的大步向他们走去,身后,程宾和项海也急忙跑了过去围在那个受伤的人身边检查他的伤口。
我走上前也弯腰看了一眼,对他们说:“腿骨被咬碎了,得赶快给伤口消毒,不然以后可能得狂犬病,这样吧,先给他截肢吧。”
伤者和其他三人都恐惧的看着我,我用最平淡的眼神打量着他们说:“这是最简单的保命的办法,如果不能及时给他止血消毒,那么,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伤者正在用极大的忍耐力忍着伤痛,但现在再也忍不住开始痛叫起来,程宾检查了他的伤口,看着血肉模糊的小腿对其他人说:“她说的没错,事实正是如此,如果不尽快想出一个办法,他的性命堪忧。”
站在一旁的项海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能是他们跟我们相处的时间久了,对眼前这样的小场面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程宾四下扭头看了看,就问站在身边的这几个人:“你们知道这哪有避难所、医院或者是医生吗?”
那个射击运动员摇了摇头对他说:“这个镇子上除了我们几个,已经没有别的人了,所有的医院全部都已经荒废了,不过应该会有一些医疗设备,还有药物针剂,最近的医院就在南边,三站路之外,我想我们得把他带到那儿去。”
我弯下腰对伤者说:“你想留个全尸,还是想让我截断你的腿保命,你二选一吧,这个决定你得自己做,不然将来告上法庭,我可没得赔。”
对于我的问话,其他三人表示有点呆若木鸡,他们可能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么严峻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受伤的人正在哀嚎,疼的可能失去了理智,似乎没有听清我的问话,我只得抬头看另外三个人征求他们的意见。
他们三个对视了一下,还是那个射击运动员对我说:“还是保命要紧,请问你是医生吗?还是你们中的谁是医生会做这样的手术?”
我指的是自己的鼻尖对他说:“会做手术的人正是在下,不过我不是医生,我是个木匠。”
他们三个再次愕然的盯着我,程宾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你最好还是严肃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虽然这件事儿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可是对他们来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如果你再不着调,我怕他们手里面的手枪会向你射击的。”
我笑了笑,对他说:“他们已经干过这件事儿了,我是在开玩笑,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太紧张,我不是木匠,但是我真的会截肢,好了,既然你们想要选择让他活命,那么我就先带他走了,你们可以跟着程指挥官回到我们临时住所去,我过会儿把他带回来跟你们会合,另外,我找了些青菜在那边的墙角,你们把他带回去,许青慧馋那些草可馋疯了,还好我幸不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