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昆带着奚凉给他的亡妻祭拜?
她错愕了。
这是要结婚的意思了?不然一般正常男人都不会这么干,而正常女性,也不会跟着来。
除非就是告知亡人要结婚了。
席谨言脸色变了....蒋森顿足,站在那。
直直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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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奚凉不知道外面有人,只在敬香后,抬眼看着沈昆每年花大价钱供奉其上的牌位,一言不发。
沈昆却忽然问:“你好像从来不问为什么每次都带你敬香。”
“在沈夫人上来挠我脸之前,我没什么损失,就没必要问。”
沈昆失笑,“你这么聪明,大概也早知道了。”
“她背叛了我。”
沈昆看着牌位微笑着。
“我就是要带着你气死她。”
“让她在地府不得安宁。”
奚凉不置可否,随他发泄厌憎跟恨意,也很清楚这人未必对女人有什么偏见,但当年因为她主动送上门寻求庇护的姿态太难看,可能让这人联想到了他那背叛的亡妻,才让他反复无常怀疑她,厌憎她。
正好她的手段素来不正,越发让他挑剔。
她不太在意,转身要出去,却是一怔,然后正面对视着殿外的蒋森。
沈昆也无所谓她的想法,祭拜完毕 ,回头正好瞧见蒋森,再看奚凉的神色。
他垂下嘴角,继续刻薄道:“看,不得安宁的可能不止我那早死的亡妻。”
“还有讨厌的狗贼。”
“一箭双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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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昆实在是个恶劣的人,奚凉有时候都想说他跟他亡妻的事之所以被看出来,多少也是这种变化的性情。
犹记得许山给她看过当年这人的照片,好生意气风发,宛若荒野顽强向上的白杨树。
现在阴沉沉如老槐树,还是成精那种。
但蒋森也不是个葱柳货色,这两人对视的样子好像能打起来似的。
奚凉默了下,从边上小门出去了,没理他们。
沈叶烧好香,看她从偏门出来,也没管自己的老父亲,迅速洗把手就上来了。
他们也是年年斋菜的人,不过以前没今年这么凑巧,跟这些人凑上了。
奇怪,蒋家以前不是去其他寺的吗,今年倒是变了。
大概率是因为席家吧。
两家联姻不是没有苗头,就算出了声明,也不定以后的变化。
沈叶不信蒋森能抗住蒋老爷子的威压——蒋家的股份最多的虽是蒋青屿,但老头子手里的分量不轻,很容易影响以后众恒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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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寺庙本来就是附近省域数得上的,斋堂很大,分好几个阁室,吃斋菜也是传统,香客云集,为了避免空间浪费,僧人们都是有条不紊把人安排好了一室再挪到另一室。
奚凉他们这些人还算来得晚的,就一起在了第四个堂室秋意居,也是巧,老刀也在。
他是个直爽的,一看奚凉就塞给她一个大石榴。
“刚刚一个大师傅送我的,说我有福气呢,给你了。”
奚凉失笑,掂量着大石榴,也没拒绝,一边朝天柚齐溪等人颔首打了招呼。
吃斋菜一般分两种,一种自助,一种分菜。
前者菜肴比较随意,类似僧人们平时的餐食,但节日期间,多有请来手艺好的师傅做丰盛些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施主。
毕竟俗点来说,香油钱是真的太多了。
斋菜很快就上了,一盘一盘的,不少年轻人都愿意来吃的,口味自然不差。
席谨言一边吃菜,偶尔联系,忽然得到了一条消息,怔了下,猛抬头看向奚凉他们那一桌。
蒋森也接了一个电话,是公司里的人打来的,他听完后,垂眸,把信息发给了蒋青屿,后者哑然,接着看向沈昆。
他们这边都安静了,气氛连谢美玲都察觉不对,下意识看下奚凉他们,却发现这群人反而吃得很随意,那吊打自己儿子的青年才俊沈叶还时不时给奚凉投喂。
直到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是——赵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