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你一会见见就知道了。这会公主病犯了,嚷嚷着要我按摩呢。”
起居室是最温暖的地方,四处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壁炉里的火跳跃着银红色的光,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窝在沙发里。
她比从前胖了些,神情也很愉悦。然而白嫩的手腕从睡袍里伸出来时,程跖依然能看见一道蚯蚓长短的伤疤。
她笑呵呵地招了招手:“好久不见啊程跖。刚才在洗澡,王特怕我摔了,就没敢下楼去给你开门。”
程跖接过一杯暖烘烘的红酒,也笑道:“我这几天去VPC解决一些劳务纠纷,本想见见容姐,可他们说您怀孕了正在意大利休长假,今天可算见到了。这房子地理位置真不错,以后喝酒就方便了。”
丛容笑道:“那也得有人陪我喝啊,这几年你猜我喝了几次酒?都是这人拦着。”
“喝酒对身体不好。”王特替她捏着腿,“话说,我得感谢石头把你介绍给我呢,解决了我这个黄金单身汉的人生大事。”
丛容翻了个白眼:“什么黄金单身汉,我是上贼船了。哎哟,肚子又疼了,快揉揉。”
果然好的爱侣是良药,丛容的状态跟那一年被他送来德国时比,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程跖还在斟酌该怎么开口,就见丛容把王特打发到一旁:“我们有事要聊,你去切水果去。”
丛容开口:“你深夜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虽然我不想再管宁阳那摊子烂事,但看在你救我脱离了苦海的份上——说吧,什么事?”
程跖点点头:“关于高山,还有他前妻的一些事。”
丛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怎么又是他?”
“非常抱歉,我也不愿意打扰您养胎,可那些事,或许只有您知道。”程跖顿了顿,似乎在反复斟酌着措辞,“还有一事我们都不明白,当初您为什么会选择跟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