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汗王妃瑞阳公主,因为是初发现这件事的人,被成王错杀。
六月初四。
已经登基为帝的沈让追封她为长公主,为她解除了和乌古烈汗王的婚约,让她死后得以魂归故里。
至于建昭帝临终前的最后一道圣旨,是给太子赐婚。
赐婚的对象,却是那位新晋的宁安县主。
婚期定在次年。
不明真相的人纷纷感叹,先帝爱子之心,让人感叹。
更有人猜测,不知那位宁安县主到底是如何出众,先帝在临去前的最后一道旨意将她嫁给太子,想必是早就看中她,一直有这个打算。
因此,这赐婚的消息一出,不仅没人持反对意见,反而更多的人都把姜毓宁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和太子殿下实在不能再般配。
姜毓宁接到圣旨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沈让一早就承诺过会娶她,可是此时上京朝局一片混乱,成王和乌骨烈的人还没有彻底弹压彻底,姜毓宁本以为,沈让会先解决朝局上的问题,然后再考虑他们的事。
沈让也没解释,只说:“这是为你好。”
姜毓宁当时并没有听懂,直到后来听到外间的纷纷传言,这才明白了沈让的深意。
走到他身边的路又远又长,可是每一步,他都替她清扫干净了,让她可以安心地嫁给他。
姜毓宁扑到沈让的怀里,撒娇似地问:“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沈让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傻话。”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风尘仆仆的想先去沐浴更衣,姜毓宁却硬拉着他的衣裳不让他走。
无奈,沈让只好把她抱起来放到桌子上,一手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挥落,一手垫在她的腰后,俯身过去亲她。
姜毓宁主动抬高了脖颈,献祭一般的动作,姿态很乖。
心爱之人主动送上门,沈让自然不会再推开,他钳着姜毓宁的细腰,尽情地攫取她的芬芳。
姜毓宁搂着他的脖子,悄悄去咬他的下嘴唇。
沈让轻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板正她的小脸,长舌直入,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好半晌,他才将她松开,低声道:“我急着让他赐婚,还有一个原因,你猜是什么?”
姜毓宁认真想了许多,摇头表示不知。
沈让附在她的耳边,直白道:“我等不及想要你。”
姜毓宁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倏地瞪大眼睛,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沈让的手臂上使劲推了一下。
“你胡说……先帝去世,你要守孝的!”
沈让完全不在乎,“那有什么?只是不能怀孕生子,我本来就不想让你生孩子,你现在年纪还小,怎么能做母亲?”
哪有人还未成亲就把这些话挂在耳边的,姜毓宁实在不想理他。
纵使两人相识再久,姜毓宁仍旧改不了这个害羞的性子,沈让原本还有些苦恼,但是很快又觉得,她这副模样逗起来才有趣呢。
看着小姑娘害羞的双耳飞红,不住地想把他推开,沈让只当她是在撒娇,笑着将她搂得更紧,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这就要害羞了?更直白的话哥哥还没说呢。”
他故意揶揄,低沉的嗓音如同被清风拨弄的千年古琴,不知是在撩拨谁。
姜毓宁窝在他怀里,柔软被他的胸膛挤压着,胸口像是踹了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耳朵也不免发热发烫。
她整个人软在沈让的怀里,想要逃离,却又被他的语气勾引,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你还想说什么?”
沈让惊讶于小姑娘的胆子竟然变大了,当下也不再遮遮掩掩,附声道:“还记不记得你看过的那本话本?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距离那本《春/情/秘/事》过去已经多半年了,姜毓宁怎么也没想到沈让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说起来,他是整日日理万机,怎么还会有闲工夫记这种东西。
姜毓宁鼓鼓嘴巴,装傻道:“什么话本啊,我不记得了。”
反正她的记忆力本来就不好嘛。
沈让一眼就看出她在装模作样,故意问:“真的不记得了?”
姜毓宁立刻摆出茫然的表情。
沈让点点头,“不记得也没关系,这不重要。”
姜毓宁听了这话,心底当即就是一喜,不想又听沈让接着道:“到时候,我一样一样全都教给你,言传身教,保证你能学会。”
“哥哥!”姜毓宁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小脑袋点在沈让的肩头,埋在他肩窝处不肯再抬头。
沈让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右手摩挲着她细瓷似的脖颈,拇指点在那粒浓艳的朱砂痣上。
小姑娘蜷在他的怀里,温顺又乖巧。
沈让抱着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紧张。
“别怕。”他安抚着怀里的小姑娘,低声道,“你什么都不用管。”
“哥哥什么都会替你安排好的,宁宁只要等着嫁给哥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