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笑着,夸赞道:“周队乃国家金盾,人民公仆,全世界最可爱的人。”
周南荀似笑非笑,“我不是你的领导,用不着喊周队,而且全世界这帽子太高了,戴不起。”
徐澄:“......”
周舅舅不行,周队也不行,难道这混蛋想听老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徐澄挣扎一会儿,垂头别开视线,小声说:“拜托了,老公。”
她声若蚊蝇,周南荀没听清,“什么?”
又气又羞,徐澄猛地抬头对上他视线,提高音量,一字一顿重复,“拜、托、了、老、公。”
这回换周南荀说不出话。
见她有事相求,他起了玩心,想逗逗徐澄,没想把自己逗进去了。
他扭头对着窗外,轻咳一声,静了一瞬,站起身,“走吧。”
徐澄脸颊还热着,看也不看周南荀,转身去门边走换鞋,到楼下都没再和周南荀讲一句话。
路过水果店,周南荀喊她,“等下,我买些水果。”
一声老公搅乱原本节奏,害徐澄忘记礼节,她应了声,站一旁等。
卖水果的女孩认识周南荀,见人过来轻快地喊了声“南荀哥。”
“放假了?”周南荀双手插.兜站货架前,和女孩聊天。
“我想家趁着周末回来待两天。”女孩不拿购物袋,也不介绍水果,视线都在周南荀身上。
“周南荀,速度快点。”徐澄没好腔调地说。
女孩不满地看眼徐澄,“南荀哥,她谁呀?怎么直接大呼其名?”
“我老婆。”周南荀自己拿了购物袋,去一旁捡苹果。
“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女孩跟过去失落地说,“没听我妈说呀。”
“没办婚礼。”周南荀快速选了几种水果,付了钱领出来。
徐澄快步走到前面,不理他。
周南荀追上去,“我一个朋友的表妹。”
“不用和我解释。”徐澄走两步,补了一句,“招蜂引蝶。”
周南荀:“......”
“一刚上大学的小孩。”
“老少通吃,周队魅力真大。”徐澄边走边说。
周南荀随口道:“没有大小姐魅力大,未婚夫不仅追来我们这小地方,还不计前嫌,接受二婚。”
徐澄没生气,反是一笑,偏头问:“你在酸什么?”
周南荀:“......”
关系刚缓和,周南荀不想再发生不愉快,转移话题说:“孙瑶因母亲的原因,从小就没人跟她一起玩,长大又因遗传性肥胖经常被嘲笑。
小时候见我笑着喊南荀哥,现在见了低头就走,和谁都不打招呼。
上次我去超市买烟遇见孙奶奶,老人说孙瑶经常不梳头不洗脸,也不说话,整天在家躺着,时不时还哭。
我说领着去医院看看,孙奶奶不去,说是撞邪了。
一听就胡扯。”
提起这事,徐澄收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孙瑶看着像患了抑郁症,而且已到重度,该尽快去治疗。”
“想说服孙奶奶带孙瑶去医院?”
“孙奶奶不愿意去,一方面不了解,另一方面是缺钱,这点好攻破,难在孙瑶自己,病情严重的患者会拒绝就医。”能否被孙瑶接受,徐澄也没十足的信心,但她想试试。
到孙瑶家,老人见了周南荀很开心,拉着他说东说西。
徐澄独自去敲孙瑶房门,敲几次没回应,轻轻一推门开了,她踏进去,臭味扑面而来。
孙瑶躺在床上看眼徐澄,没说话。
房间窗帘没拉开,徐澄小声询问,“能拉开窗帘吗?”
孙瑶没理。
窗帘拉开,光照入,徐澄才有活着的感觉。
床铺、地面满是衣服和垃圾,枕边堆着发霉的香蕉皮,孙瑶看徐澄和对香蕉皮一样冷漠,甚至没问一句你来做什么。
徐澄主动打招呼,“昨天我们在初弦诊所见过。”
没有回应。
“学校哪天开学?”徐澄没话找话聊。
孙瑶还是不理她。
静坐片刻,徐澄拿起床边的本子,写上电话,“如果想找人聊天,随时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