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出乎姜暖意料之外的。
毕竟她和傅司言说起这件事，也是在十分钟之前。而在这十分钟里，傅司言并没有拿起手机发消息。
也就是说，早在姜暖表露出自己的意愿之前，傅司言就已经安排叶特助去办这件事了。
姜暖把脑袋埋在傅司言怀里蹭了蹭，“呜呜”两声，似乎要用痛哭流涕来表达她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
傅司言被她这副模样弄得哭笑不得。
“行了，我没你想得那么神，昨天你说要建厂，我就顺口和叶特助说了一声，今天碰巧赶到了一块而已。”
傅司言解释一句，起身收拾东西，“换身衣服，去咖啡馆，见见这位‘人才’。”
……
伍昭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被作为“人才”，和fj的总裁大人在咖啡馆单独见面。
这简直是对于fj员工的最高礼遇，比什么升职加薪更加诱人。
他坐在单独的包厢里，盯着面前的一杯卡布奇诺发呆，四周安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不住地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再关上。
一遍又一遍。
直到逐渐趋近于约定好的时间点，某一刻，包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听上去似乎是两个人。
一个是男士皮鞋，另外一个是女士高跟鞋。
答案很快揭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是一个面容极度冰冷的男人，气势非凡。
紧接着，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容貌精致的女人，一甩栗色的波浪卷发，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看起来十分青春靓丽，妩媚迷人。
眼前的男人，正是傅司言没错。
女人，自然就是姜暖。
不过眼前的伍昭并不在总部工作，便也不认识姜暖，只当是傅总的秘书。
两人坐下，便有服务生过来点单。
姜暖随口报出两样咖啡，这一举动引得伍昭忍不住侧目。
竟然敢直接替傅总点单，权力还挺大的嘛。
正这么想着，便见眼前的秘书小姐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从中取出一片递给他，声音温柔可亲，“太紧张了吧，擦擦汗。”
近距离面对傅司言，的确是一件值得人紧张的事。
伍昭赶紧道谢，“谢谢这位秘书小姐。”
“……”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姜暖听到伍昭的话，捂着嘴就开始“哈哈哈”地狂笑起来，一边笑，手还一边十分不规矩地往傅司言身上招呼。
“司言，你听见没有，他叫我秘书小姐！”姜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中闪烁着几分别样的灵动，“这是不是说明，我还很年轻？”
傅司言满脸的无奈宠溺，“是是是，你注意点形象，别笑岔气了。”
眼前这一幕，实在超出了伍昭的认知范围。
这、这还是刚刚那个冷得要掉冰碴的傅总吗？
眼前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伍昭反应了一会儿，眼中的不可思议逐渐转变成了然。
能这么嚣张地对待他们总裁的，当然是总裁夫人了！
他信心满满，一脸歉意地开口，“抱歉，总裁夫人，是我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