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写你的事?】
【我相信你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记者,你写的关于我的任何事都是真实的。】
书筠走热了,摇头叹气,喝了一口茶水,【你把难题丢给我了。】
【你知道吗,这篇关于我的专访,你早已获得了,在那个雨天,我把我的所有事都告诉你了。】薛荧在茶杯之上,望了书筠一眼,笑容狡黠。
【看起来,似乎我不用专程来首尔采访了。】
【来公费度假一下,不好吗?】
她们笑了起来。
【你的作品很美,虽然我不太懂介绍信息都是什么,死亡、爱欲、存在主义的反思、后殖民主义.......?】
【那是我的经纪人和策展人决定的。我的经纪人杰森是美国人,他懂这套。我只用告诉他我在画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2019年的某一天,我在火焰中看到了神奇的景象,尽管那场爆炸夺走了我的听力。
2022年的某一个夏日,我坐在某个朋友的身旁,我们一起看窗外浓绿的树叶。诸如此类的事,我只画我生命中最难以忘记的一天。
杰森把那一切整理成画作的意义。他对我帮助很大。】
书筠了然。
【我过去的一切都被杰森修饰过了,他也继续修饰我的现在,例如我的失聪,他认为这对一个艺术家来说不是坏事,这个缺陷让我的前半生看起来经历丰富,更重要的是,神秘莫测。
完全不必像一个热情的年轻画家一样欢迎任何采访者,去努力营销自己。我只要发挥我的秉性就好了,那就是沉默。
好笑吧?你要写上吗?】薛荧碰了碰书筠的笔。
读完这一段信息,书筠停在那里,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薛荧,难道你对现在的一切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书筠知道自己不可能按照她的方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