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阿莎岚眼睛笑成了月牙,利落地在悬挂着的手帕上擦干手,走到药柜旁,接过老者的药方,边抓药边调侃道,“他就一年轻小伙子,你欺负他干嘛?”
姬浔挑眉:“我也没说什么,他自己心虚跑了。喏,他的药方我重新写了一份,待会儿你给他阿姆送过去。”
“行,我马上就去。”阿莎岚闻言,笑意更浓,她在抓药这方面娴熟得很,没几下就把老者的药抓好了,脚下轻快地走到姬浔身边接过药方。
“不急,你先把汤药给喝了再去。”姬浔看破了她的小打算,幽幽地提醒。
果然,阿莎岚的笑容垮了下来,捏着药方讨好道:“他家很近,我去去就回来,很快的,用不了多长时间。”
姬浔收回正在诊脉的手,仰起头淡淡地看着她:“你出了医馆的门,大概会被很多新奇好看的事物迷住吧?”
“嘿嘿。”阿莎岚心虚地摸着鼻子,她没少用这个借口躲避喝药,有几次还被姬浔端着药碗找到街上。
她的身体受不得阴冷,偏偏楼兰这地儿,白天的时候热得要死,一到晚上就变成了冰窖一般,没盖上三五层羊毛毯子外加烧暖炉子,恐怕就要冻死了。所以为了保命,她每天都得服一次汤药。
那药有点苦,虽然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任谁每天都要喝一大海碗都受不了。
她喝了整整两年,偶尔还是忍不住想要找借口逃避喝药。但她逃避的理由几乎都是在外面看到了好玩的事物,忘了回来。
就这个借口,姬浔听都听腻了,她也不知道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