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不想换,她逃避,姬浔管着她,早已成了两人之间的一种游戏。
“我喝还不行么?”阿莎岚撇了撇嘴,有些丧气地摇头,“姬浔,你不那么聪明就好了。”
姬浔弯了弯嘴角,没回应她,继续诊脉。
他还知道,如果阿莎岚真的是不懂事,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人,现在就不会回到医馆,直接在药圃逗留到晚上,错过了最佳服药时间,今天还真就不需要喝了。她不过是玩心重,想找个人陪她玩游戏罢了。
阿莎岚走到后院,西南角的几个碳炉子上的砂锅里都温着药。她从碗柜里取出一只白瓷碗,放在桌子上,又用两块湿帕子盖住砂锅的两只耳,迅速而熟练地把砂锅从炉子上端到桌子上。砂锅才放下,她烫得立刻松开双手,指尖贴在耳垂处散热。
手上的灼热感消散后,阿莎岚打开了砂锅的盖子,浓郁的药味迫不及待地蹿了出来。
她重重地叹气,将汤药倒进了白瓷碗里,她一错不错地盯着袅袅升起的热气,一种怪异感又升了起来。
这种感觉每次她喝药的时候都会产生,而且之后她的脑海里都会有些画面一闪而过,比如她在一个各种各样药材的房间里制药,比如一个孩子在啼哭,他的声音仿佛就盘旋在她脑子里。
要说有制药的画面,她还能理解,能有琳琅满目的药材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所以出现这样的幻觉,她可以理解为她渴望太深了,但是孩子在哭,她怎么都想不通,她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孩子,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热气散去,阿莎岚也没想明白,挥了挥手,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挥走了,她把眼睛一闭,喃喃道:“喝吧喝吧,喝了以后今晚能睡个好觉。”
苦涩的汤药一点点地顺着喉咙往下滑,阿莎岚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了,那个孩子在嗷嗷大哭,脸色通红,都皱成一团,哭声越发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