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事打击一个人很简单,绮岁只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自作多情就行,可她没有,留了余地。
让梁涉川的满腔自负得到安息。
他也是真的很识趣,半辈子都是看人眼色活下来,知道进退。
平淡地去解领带,指尖在酒红色的布料上滑动,很慢。
“我还以为你是买给我的,所以就拿来带了。”
“你梁老板还缺我一条领带吗?”绮岁无语,“赶快。”
这时候梁涉川才明白,她大抵是真的忘了他的生日,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日子。
心底猛的划过一抹悲凉,这感觉让他很不爽,设圈套引她动情的人是他,怎么好像自己先乱了主次。
他把领带递出去,绮岁来拿,他又躲开,“不是给我的是给谁的?”
“你是修路工人吗?管的真宽。”
“我是你未婚夫,你要送东西给别的男人,我还不能问了?”
跟绮岁就不能讲道理。
她掐起腰,表情很不友善,也不打算再给梁涉川留脸面,“你少拿这事来压我,你是不是还告诉款款明年年初我们要结婚?”
“我说的。”对此他供认不讳。
“谁要跟你结婚了?不要脸。”
“你吃我的,用我的,我养着你,现在还说这种话?”
能扯的东西太多了,数都数不干净。
绮岁强词夺理道:“好啊,要结婚可以,在婚前协议上写,所有财产都归我名下,并且一旦发现你有不轨行为,就拖出去扔到江里喂鱼。”
“你是不是疯了?”
反人道的霸王条款,也只有她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梁涉川眉角抽动,举着领带的手也松懈下来,遭到绮岁的突然抢夺,她得意洋洋,将领带在手指上晃了两圈。
流里流气道:“做不到吧?做不到就别乱说,坏我名声。”
“你的名声已经够臭了。”
身为有妇之夫的女人,整天流连声色,跟着那帮狐朋狗友寻欢作乐,到风月里转一圈,十个男人里有八个都被她耍过,还有两个正在被耍的路上。
绮岁将领带叠好,抢过梁涉川拿下来的包装盒,“少拿我的东西。”
“不稀罕。”
那条领带第二次出现是在电视上,绮岁做了固定节目后梁涉川都会准时观看。
知道搭档是谢顷河也没有反对,毕竟在他的监视下,绮岁没有和他单独接触过。
她忘了他的生日,却能记得送同事礼物。
这么多天来的努力,似乎都成了无用功,他知道必须要用点别的办法了。
梁涉川很少单独约秦绻见面,认识十几年,碰面多数都是因为绮岁。
酒吧白天不营业,没有半个人影,吧台清冷一片。
知道他不喝酒,秦绻便倒了杯白开水,“川哥,找我有事?”
“现在不忙?”梁涉川没喝,连意思意思都没有,十指互搭,似乎在思考事情,“不忙的话能不能把那天我打唐昭的监控找出来。”
“你要那个做什么?”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