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唇温触到她唇瓣的瞬间,她想起了之前被徐子乾轻薄之处,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她觉得,脏……
可是南宫藤却把她的手移开,以唇取而代之,一遍遍地,用他的温度去覆盖。
也许,他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告诉慕凝蓝他心中所想,来安抚她。
这些天,经历的一切诡异画面再次涌现,委屈,恐惧,不安,交织汇成泉水,凝结成一颗颗泪珠簌簌落下。
她想说,她在那个家里很怕,却哽得说不出话来,而后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以唇送上。
他随之回应,浅浅的,轻柔的吻,从未有过的温柔,她觉得心里好暖,这次不是梦……
这些日子将叔叔阻隔心房之外,坚守的堡垒在此刻逐渐塌陷,化为尘埃。
直到他呼吸变重,将她压倒在椅背上,大手也随之伸进她衣服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看着他,带着警告的语气,“叔叔,那个……你别再胡来……”
她想起上次车里他对她变态的粗鲁,有些害怕。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难得的略略尴尬的表情,“我知道。”
而后两人沉默对视,那双眸子格外清亮迷人,慕凝蓝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颊,忧伤蔓延,问他也是问自己,“叔叔,我是不是水性杨花的小荡妇?”
“……”哪有这么评价自己的?南宫藤表情凝滞,掀动长睫,定睛凝着她片刻,深邃的眸子淬满星钻似能将她心底的阴霾驱散,眉宇间隐含淡淡笑意,反问,“你说呢?”
她潺然垂眸,一副凄凄然然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软糯的音色嘟囔着,“若是旧社会,我会被浸猪笼或者火刑伺候……”
呃,他凝噎,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她俏丽的鼻子,声音如丝绸般润泽,“傻姑娘,不会的。”
辩不清他言语间的真伪或是敷衍,犹豫了几秒,问道,“叔叔,南宫藤,他是一个好人吗?”
不得不说,徐子乾的话似一把利器刺入她心扉,他说这句话时的眼神透着认真同情那股劲儿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恶意中伤或是刻意渲染,而是笃定在陈述一个既定答案一样。
满腹疑问从何寄,她觉得自己已然深处漩涡,找不到出口。
他低低叹了声,将她抱起跨坐在他腿上,对待孩子一样捏捏她的脸蛋,眸底倾泻如诗意般耐人寻味的流光,严肃认真的样子像一个古板的老师,循循教导,“一个人的好与坏不是别人去评价而粗略断定,这个世界很复杂,人也很复杂,我们身在其中,很渺小,一些人和事,不仅仅要擦亮眼睛去看,而是要用心代替眼睛去看,去品磨,去思考,有的人眼睛雪亮,心却是瞎的,有的人眼盲心不盲,用心去感受才是最直接最真实的答案。”
她傻呆呆的一字一节听完,愕然的表情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沉稳,文雅,成熟,汇聚成五彩斑斓的光芒笼罩着他,也照耀着她的心房,心里某个柔软潮湿的地方顿时明亮了许多。
低落的情绪渐好,问题又来了,“叔叔,我怕那个人,他……很凶……又奇怪……”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末节的表情,似是要他那里得到什么回馈或是答案解说。
而他始终一副淡淡的面孔,淡淡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星辰飘散,黯淡陨落,什么都没说,只是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他的沉默让慕凝蓝有种挫败感,一个傻傻的问题在脑海里转悠半天,脱口而出,“叔叔,你为什么总是亲我?”
性与爱是分不开的,接吻是恋人之间最亲密的情感互动,而他和她每次都是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摩擦起电,燃烧彼此。
她深谙与他之间铁定暧昧的关系,他玩玩也好,其它目的也罢,她想知道答案,尽管这个问题没有营养。
突然被问住,本思绪纷乱的南宫藤深深地凝着怀里美丽又蠢萌萌的小女人,眉宇轻蹙又舒展,再次紧皱,走肾而已?
或许,可能……
而她的问题在彼此沉默片刻以后被这人巧妙狡黠反转。
刀削斧刻般俊脸蓦地凑近,清冽的吻,落在她的眼睛脸颊,最后隔了距离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烟水迷离的眼睛,微微嘟起的樱唇。
男人蛊惑性感的嗓音传来,“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愿意承受?”
“谁愿意了?我才没有!”她羞涩脸烫又有些傲娇的辩解。
“真的?”他额头低下来,抵住了她的。
呼吸瞬间变短,底气也变得虚了起来,“真……的……”
“真的?”他又问,原本只是额头相抵,此时落到鼻尖。
“真……”唇只一动,便住口了,因为太近的距离,她唇稍稍一动,就碰到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