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另一侧脸颊又被亲。
慕凝蓝一震,气的冒烟,手脚并用往他身上招呼,这人却雷打不动,闷不吭声,一一受着,山一样稳稳屹立。
若她有安洛那功夫,定把他摔飞高老庄,气急败坏道,“南宫藤,你放开我,我们谈谈……”
还是没有回音,呼吸近了,气息近了。
慕凝蓝意识到危险信号,躲开已晚,下颌骨一紧,瞬间,唇瓣被两片温软密实覆盖。
慕凝蓝又急又恼又羞,唇齿间呜呜不断,呼吸湍急。
她小狗般一口咬住,淡淡的甜腥味瞬间唇舌间弥漫开来。
男人许是吃痛,蓦地松开她的唇瓣。
慕凝蓝擦了擦嘴唇,一脸的嫌恶毫不掩饰,抬脚乱踢,乱踩,踢空了,踩空了,更加负气,幽怨夹杂愤怒,“南宫藤,你纯属神经病!”
尾音渐落,身体突然腾空离地,被卷入男人强劲有力的臂弯,她甚至能听到他呼吸粗重间的震颤。
慕凝蓝吓得鼻子发酸,眼眶微润,哽道,“南宫藤,你放开我,你别这……”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像球体抛物线一样飞出,耳畔生风,然后,重重沉落在一团绵柔里——床。
身下再软的保护层,屁股还是震痛不已,来不及去揉,沉沉脚步声逼近。
意识到不妙,慕凝蓝横着烟眉,目光聚了雾气一样朦朦胧胧,四处晃荡不定,紧紧咬着唇瓣,揪紧了衣领,纤弱身体蚕宝宝似的蹭着一点点往后挪。
挪到床沿,脑袋一下子磕在床头上,这一磕,脑门儿灵光,百倍清醒,笃定,这人不是魔鬼就是撒旦。
怒火冲天外加干焦烧心,伸出一指,胡乱指着一个方向,“南宫藤,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南宫藤双臂抱怀,身型稳稳若松柏,眉眼淡淡笑意流淌,瞧着床上坐着满脸怒火的女孩指着窗户冷言冷语,简直可爱极了。
戏谑意味愈浓。
显然,她的狠话再次没有得到回馈,脚踝却飕的一下被男人一双大手攥住,身体一下子被拖至大床中央,紧接着,男人重重地的身躯覆盖而来。
几秒,衣服被他连撕带拽褪除七零八落。
如被森林之王觊觎的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慕凝蓝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挡着前方两团雪白,手臂却被猛然拽开。
她一秒气哭,顾不得春光乍泄,弱小的力量,推他,挠他,踢他。
南宫藤皱眉,微微眯眸的模样,很痞,认真思考时,流连在某个女人身上的深沉眼神,也是慢慢痞了坏了起来。
最初有些犹豫,宅邸大门路灯下,吞云吐雾,烟一支又一支不离嘴,女孩纯纯萌萌的娇俏小脸一遍遍脑海里绕,终是将他勾回来。
卧室找不见人,却瞧见她深更半夜画室忙碌不睡觉,洗了澡半个小时出来仍旧不见人影。
心血来潮,想逗一逗她。
趁人之危,强迫,这种事儿他不屑,上次她发烧梦魇,他浅浅侵犯,女孩睡的死猪一样,败坏兴致。
可是,此刻,定力全无,竟然动了念想,下面抬头涨热叫嚣的要命。
他不做什么君子,他是个正常男人。
一股脑的火烧下,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柔情缱绻地望着身下遮蔽物所剩无几的人儿。
她那张火红的小嘴儿,她的瞳孔放大了,黑葡萄一样,琉璃雾蒙,找不准他位置,四处张望,会流露出惊迫怯意。
身段最美好的两处,在微弱几不可见的光线下,呈现得淋漓尽致。
他要还是个男人……
捏了捏她米分白的脸蛋儿,目光在她胸口幽暗几分,便不再犹豫,低头,从她颈子开始亲吻。
慕凝蓝被他这一动作惊到汗毛直竖,这边却忙着要死命从他身下挣出来,尘埃落定静铺眼窝的羽睫颤动,没有焦点瞪住身上不放开她的男人,几番挣扎又被他铁一般的臂膀压下。
她彻底怒了,疯了,凶悍的如一头斗怒的小母狮子,闭着眼睛大喊,“南宫藤,我……我身心不洁……你碰我,别辱没了你!”
不洁?耳膜被锥子扎到一样,她不洁?
南宫藤五官骤沉下来,眼神寒恻盯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怒气克制不住,张嘴就朝她的下唇狠咬下去。
“唔!”慕凝蓝痛的轻嘶一声。
她不明白,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到底还要怎样!家暴!绝对家暴!
“你自重点!”她再度添了把火。
南宫藤听见这两个像笑话一样的字眼,脑海里闪过的是她非常‘自重’地被徐子乾亲吻的画面,心中一钝,更没了理智,牙齿用力,将她咬出了血,男人的薄唇染了鲜红,竟是妖冶。
慕凝蓝痛哭,从来不知道自家妖孽相公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