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温软如丝的吻落在她脖颈时,她扭头,小手遮住,“不要……”
被徐子乾亲到的地方,她觉得脏。
“叔叔,我想洗澡……”
他起身,将她抱在怀中,下床,“一起。”
“不要,洗来洗去,你又不老实。”
下午浴室旖旎,说好的擦背,最后,华丽丽演变成一场鸳鸯戏水……
“听话。”
说话间,他已抱她进浴室,将她放落在地,不顾她三两力气挣扭,被他得逞……
如雨水帘,蒸雾热水冲刷而下,两道契合剪影,一柔一刚,朦胧的美感,唯美如画。
心疼她身体太过疲累,南宫藤只要一次,便放过她,抱她上床睡觉。
看着怀里柔柔小小的人儿酣睡的美颜,精致薄唇微抿,下床静静穿衣。
而后,咔嚓,轻微的关门声。
公寓停车场,一辆黑色丰田安静停驻。
车窗半降,昏黄的光线里——
霍靳墨面目雅俊,一条灰色针织毛衫裹着的胳膊搭在窗外,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燃烧殆尽的烟,视线落在斜前方沉步走过来的男人。
抿唇,将烟蒂捻灭在车载烟灰槽。
南宫藤眉宇冷肃,开门上车,坐进副驾驶,双手叠交脑后,冷郁积压到极致,整个车厢气压冰沉压抑。
霍靳墨开口,“老地方,喝一杯?”
男人漆黑如墨的瞳孔静若冰湖,睫毛交错密铺眼窝,暗影笼盖的情绪一味不清,淡淡道了句,“远了,她会醒,说正事。”
霍靳墨打开置物槽,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递给他,“这是你要的资料。”
微光里,南宫藤冷肃的五官线条愈加深刻,打开文件,翻看几页,目光定住。
南宫藤脸色很差,看向霍靳墨,“徐嵩果然是徐子乾父亲。”
霍靳墨蹙眉,“我们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了,再来个徐子乾搅和,你得小心应对。”
“他已经正面出手了。”
“他到底什么目的?为他父亲?”霍靳墨大惊之余,不免得为南宫藤攥汗。
男人眉目如泾河缓流,合上文件夹,高大身型沉进座椅,摁了摁锁紧眉心,沉垂睫毛,缓慢诉说,“徐嵩与我父亲,青年时期混迹维和部队的战友,退役回国,一起创业,生意越做越大,慢慢由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衍变规模效益鼎盛的南氏,利益冲突,两人各抒己见,徐嵩走的道路偏颇,与我父亲渐行渐远,面和心不合,徐嵩伙同国外不法商业集团,企图恶意独吞南氏,我父亲念在多年情义,拿走三分之一股权,脱离南氏,爷爷迫他从政,而后,不过数年,徐嵩涉嫌国际几桩走私大案,被判无期。”
顿了顿,南宫藤阂眸,又睁开眼睛,道,“最后,南氏又回到南宫家族,母亲打理,车祸事件以后,又交于南宫家族亲信代为执掌,直至我接手,我只是没想到,徐嵩会是徐子乾的父亲,初次见徐子乾倒是正常,不过数月,却已是扯不清的联系。”
霍靳墨扶额,“这小子怎么蹦哒蹿升这么快?徐嵩还在监狱,不可能扶持他,卓尔幕后又是谁支持?”
眉宇沉拧,男人视线落在窗外空荡一处,眸底空洞如深渊,嗓音极淡,“这得京上那位证实。”
一旁的人,吃惊,“what?你是说,是伯父?”
南宫藤紧眉目沉,无言。
“卧槽,不可能!”霍靳墨极为不解。
南宫藤抿唇,冷笑,“怕是……农夫与蛇的寓言……”
安静下来的人,思索片刻,“伯父这么做,倒是有理可据,情义两全。”
南宫藤再度冷嘲,“是吗?他一向对外人情有独钟。”
霍靳墨幽幽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你终是不肯原谅他,伯父赴京不归,也因你警校毕业,国外数年不回,不过,他能逼你娶了穆振涛孙女,倒是鲜事,除了你自身不得已的原因,怕是还有内幕,当然,伯父政界多年,与政界先驱穆振涛免不了纵横交集,伯父运筹帷幄,自会斟酌。”
点到为止,兄弟之间不需明说,南宫藤懂。
心里一瞬郁结烦燥,点了根烟,夹在指间,唇边猛吸几口,吞云吐雾,又不耐捻灭。
双手交在脑后,眼角狭长细纹浮现疲惫,慵懒掀起薄唇,“靳墨,徐子乾要南氏我能理解,可是,对蓝儿势在必得,才是我不解之处。”
霍靳墨嗤笑,“啧啧,吃醋了?”
“滚蛋。”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慕家千金,娇美可人儿,是他所爱,再说,警局一年到头,为情自杀,为情谋杀的案子不在少数!多他一个情感偏执至狂的人,不奇怪!”
南宫藤睐去一眼,对一个情场空白的男人又喜风花雪月的白痴,无奈的紧,推门下车。
半眯一双桃花眼,隔了半降车窗,霍靳墨探出半个乌亮亮脑袋,“真的不喝一杯?豪世头牌可是念着你呢!”
“有一老处男喂着,不够?”
“死南瓜!你不提特么能死?”
“不提,生不如死!”
“……南——瓜!”
某人留给他一个冷酷决然的高大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