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有智商的问题,不过就要这种效果,思及此,眸底颜色暗了几分。
这人脾性虽冷静,但是也得婉转将这人往他的思路引,要不然,恐怕没有说话的机会就被赶出去。
神思间,某人看过来,似是不察,倒是开起来了玩笑,眉梢眉角漾起一抹浅笑,“欧洲限量版,三万五,一分不少,现金还是转账?”
霍靳墨脑门一抽,咬牙,“卧槽!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某人傲娇的语调,“用得着抢?我穷的就剩钱!”
“你丫土豪还宰我这为人民服务挣白菜钱的一清二白的穷警察?”
“乐趣。”
“……”
“破案抵债。”
好吧,又是一坑,霍靳墨咬牙,就知道跟他说话,处处栽跟头。
“泥煤的!”
“你妹妹倒是挺多。”
“……”
一番荼毒舌功,霍靳墨歇菜儿,败阵。
南宫藤沉目,一抹邪弧噙在唇角,晲了一眼旁边青脸的受气包,回归正题。
“如你所说,蓝儿很正常,所看到血迹这事,没有撒谎,至于她能将母亲看成自己,这点匪夷所思。”
霍靳墨敛了敛眉毛,试探性道了句,“你不是说她有过抑郁病史吗?或许,她……”
南宫藤俊逸的五官一瞬青黑,瞪他。
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但是深知,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安洛口中所说的慕凝蓝一言一行更是匪夷所思。
不知道算不算是辩解,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逐渐沉下去的天际线,淡如水的语气,“蓝儿从不曾这样反常过,我不想把她想成心理成疾的病人。”
霍靳墨舒了口气,神色凝重,继续发表看法,“心理严重创伤的人,遇及恐怖血腥的事情,心理无法承受负荷,产生一些幻觉不是不可能,况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照片上的假血是画画用的颜料,你不是没有看到照片上有擦拭的痕迹,或许,就是她自己涂上去的。”
“霍靳墨!”男人一声斥吼,眼睛赤红,棱角分明的五官一瞬紫沉冰寒,眸底已泛起怒意。
“宫藤,别着急发怒,最浅显的办法,你自己分辨,至于是谁邮寄过来的照片刺激到她,还得调查,那人不单单是对她们母女有恨,我的直觉很不好。”
“还有……”霍靳墨吸气,“你真以为那方丝巾是我顺手拈来擦拭相框的血迹?那是秦淮在现场拣起来的。”
南宫藤霍地逼近几步,寒湛的眸光和他对上,“从刚才,你和秦淮都在故意把我注意力往蓝儿身上引?”
“关心则乱,我们直说,你不得踢死我俩?左右都是说,还不如你自己发现。”
站定的男人身躯微微靠在窗上,半阖眼眸,睫毛纤长静铺眼窝,目光定在那方丝巾上,不动很久。
霍靳墨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记得我们警校时期的罗莱斯教授吗?”
“靳墨,你先回去。”
“宫藤……”
“回吧,等我电话。”
“好吧,有些地方你多看,还会发现什么。”
说完,霍靳墨离开。
这两个小时,慕凝蓝睡的并不踏实。
一些黑白光影如影随形缠着她,似梦非梦的浑浑噩噩中醒来,蓦然睁开双眼,眼睛里润润的潮湿,似是哭过。
侧目,便看到南宫藤在床前靠坐着。
修长的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雪茄,精致的薄唇正吐着烟圈,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正看着她。
“叔叔?”她动了动身体,轻轻唤他。
见她醒来,男人有些僵硬的五官转为柔和,唇角莞尔,捻灭了雪茄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附身下去,额头低下来,“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木木然的表情,头痛的症状已经不在,脑袋却有些懵懵的。
他摩挲着寻她的唇,轻轻地吻了吻,低声问道,“肚子饿不饿?”
“嗯……”
雪茄味道混着他身上独特清冽的气息盖下来,慕凝蓝一声娇喃。
一双藕臂顺势抱住他的脖颈,同样的在他唇上啄了啄,脸颊贴着他的,感到无比的温暖,心里的阴霾骤然间烟消雾散。
“臣妾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