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开大山一样压的她呼吸困难的人。
但,又一想,他一定不会对睡着的自己乱来,继续苦逼装睡。
直到某人三两下除掉她身上所有遮蔽,同时,上方男人暗哑磁性的嗓音传来,“傻姑娘,装够了?”
“……”慕凝蓝脑门无数根黑线。
悠地睁眼,鼓着小脸,皱着眉头,凝着上方这个全方位将和她肌肤相缠的男人,使劲将他推开。
虽然没有大喊大叫,情绪却是十分激动的恼火,“南宫藤,你混蛋!”
“蓝儿……”他低沉清润的唤她。
一双眸子隽锐如鹰,正好看到她眼睛里的水光,手臂收紧,低头吻她的眼睛,“还在生气?”
不提还好,一提,某女顿时变得跟刺猬似的,满身刺儿。
“你走开!”她挡住他的唇,推开他的头。
一场没有胜败的战局,她做不到跟没事人一样和他亲亲我我。
“听话,别闹了……”他强行把她身体扳正了,吻再次落下来。
她用力拍打着他,在他身下挣扎,“你走开!你走开!我不再想理你!”
她不能随心所欲出去和朋友玩,不能去美国看爷爷,不能去园林她不能去的地方,不能知道想知道的,什么都不能,凭什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从来都是他对她说不,她就不能说一次?
她的强烈反抗,南宫藤终于还是妥协了,低叹一声,放过了她,从她身上下来,躺于她身侧。
她心里的气没完全消退,且愈演愈烈,绷着声音再一次道,“你去睡书房!”
他没动,只低声淡淡说了句,“蓝儿,不要再孩子一样胡闹!胡闹也要有个尺度!”
什么叫胡闹?尺度?好吧,她就是要胡闹给他看,发疯给他看看所谓的“尺度”。
她一边用手推他,一边用脚丫去踢他的腿,“我不想要你睡我旁边!你在这我睡不着!你走开!”
南宫藤沉默,静静地看她,任她踢,任她闹。
“你走开!走开!”她手脚并用地推着他,试图将他往床下推。
却撼动不了分毫,最后负气,在他结实的胸膛结结实实砸去一拳,撒气。
“蓝儿!”一直保持沉默的南宫藤耐心磨光,皱起眉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靠近,手动不了还有脚,脚丫继续踢他,是用了力气的,狠狠地,牙齿也帮忙,在他肩膀脖颈留下几排深深浅浅的小月芽儿。
他突然翻身,轻易地就将她的脚压住了,她的手依然在他控制之中,继而整个身体。
“南宫藤,你要干什么?你走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刀板上的鱼肉了……“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的,否则我告你婚内强奸!”
“嗯!你去起诉我!”他面无表情,阴沉沉的一句。
慕凝蓝心里有气,更有千般苦闷,万般委屈,是真不想奉迎他,所以拼了命地反抗。
可是,反抗的后果却是,她越反抗,他也越用力,最后反让她陷入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激流里,他好似是要刻意惩罚她或者说驯服她一般,比平时粗暴用力得多,没多久,她便完全没有了反抗之力,只能任他所为了……
第二天早上,她揭开被子的一角,偷偷看着自己一身惨不忍睹的痕迹,恼他的同时,更懊恼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到了后来,不但不反抗了,居然还……
还特么的很享受,想想,一张脸顿时红成了小番茄。
一大早,他心情倒是不错,吻了吻她的唇,一身清爽的起床,好像已经忘了昨晚争吵的事了。
她这个偷偷摸摸的动作也被他发现,突然问了她一句,“还起诉吗?”
她一时不懂他的意思,消化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说的话。
她气呼呼地,一个抱枕使劲砸过去,“起诉!当然起诉!起诉离婚!”
离婚两个字,犹如一记炸弹,不经大脑就这么从她口中蹦哒出来,是她始料未及的,愈是吓到了自己。
慕凝蓝咬唇,偷偷看过去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南宫藤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转身,一步跨到床前,高大身型压了下来。
冰冷铁沉的五官,薄唇抿的极深,低沉而静肃的嗓音,“蓝儿,你敢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