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料到他会如此之说,她颓唐,低头躲开他的气息,他身量太高,附低头,手扣住她后脑勺,在她乱躲间没有亲到唇,亲到了脸颊。
他还在等,等她哪怕为他有一丝恍惚。
她始终在躲。
求而不得,再没有耐心,重重的咬她唇瓣已然有怒,“想与你有一个孩子,想与你到老,我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明白?”
“明白什么?”她脑袋有些懵,眼睛里却纯净透彻。
最望不得这样的眼神,索性不看,一臂抱她坐在飘窗上,薄唇炙热落下,有的是办法缠她无力反抗,不为所动闖进,他不怜惜,不给温柔,继续不停,附她馨香肩窝,沉喘含戾:“慕凝蓝,你薄情也让人恨,一如此刻,小小弱弱的你在我身下是多么可怜,可又是这么美丽***激的我每根骨头都发酥,想与你做到至死方休,你是有一颗多么冰冷的心才会断言我不爱你……”
“你……”一开口,声音成吟,她羞耻住嘴,死死咬住唇瓣,脑袋懵懵的,眼睛里有了雾气,那一席话如长了触角的蔓藤一样一点点渗透她骨血,想不去想都不行。
怜她,情到浓处,嗓音染了柔情,“我不管你记忆中有没有我或是愿不愿有我,把你交给我,我有一生的时间让你感受我到底爱不爱你……”
“……”眼泪掉出来,轻盈地淌在他肩膀,一双纤臂回抱了他,“南宫藤,我还是讨厌你,你赔,你赔,你赔我一生都不够……”
他笑,好像前方是暖阳大地,青葱绿野,可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的眼睛里却分明如蕴含了水光一样,闪闪的,亮亮的。
她看到了,以为是夜空星子。
一场情爱角逐,他赢了,他像是先知,最后一刻,他给了她机会,她没有推他……
第二天。
她醒来的时候,他衣着整齐,坐在床边安静望她。
他附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从被子里将她抱出来,时间如倒带流长的河,他如往常一样,给她穿衣。
她是安静地,安静地任其所为。
一切回归正常,昨晚一切浓烈情话,谁也没有再提。
可是,很明显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悄悄地变化。
慕凝蓝拽住他正往她身上套衣服的手,“南宫藤,我想洗澡……”
南宫藤垂眸,望了眼她并拢的一双纤腿,眸色潋滟,裹了衣衫,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一起。”
“我自己可以。”她趴在他肩头,脸烫红。
“我自己不可以。”他语气淡淡的,却异常霸道。
“……”
关于共浴,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过,由一开始的洗澡衍变成最后一场热烈缠绵,无一次不例外。
当然,也包括这次。
“蓝儿……”
视线被热气腾腾的水柱剪断,他轻柔地唤她,敛着力道,双臂已将她抱起,抵在冰凉的壁砖。
“……”热水冲刷着她如玉娇躯,很烫,可是他的身体更烫,冰火两重天足以撕搅她身心,又娇又蠕的声音,“别……不要了……”
“这么蠕的声音,昨夜没听够……”边说,手上的动作急而不受控,眼睛血红加炙烈一片,在她耳畔粗粗地急说,“一沾你,疯魔的控制不了……乖,忍一会儿,我会快……”
闭着眼睛一沉。
听得她撕气。
他神魂颠倒。
一个小时以后。
慕凝蓝是被南宫藤牵着下楼的,唯恐她腿软跌在地上。
她幽怨瞪他。
还说忍一会儿?男人在那事情上说的话,都是雾中花,不可信。
这人悠闲自若,神清气爽,对她刮人的目光完全视若无睹,攥她腰侧的手臂又收紧。
一楼。
阳台花园,慕震涛给花草修剪浇水,一身合体剪裁的灰色中山装,体态健朗,面容和煦,从庭院侧门回屋。
二人在客厅与慕震涛打过招呼,一行人径直来到餐厅,一一落座。
李婶眼明心细,瞧着自家小姐樱粉娇颜,低眉羞目,微咬菱形小嘴,怎会不懂这对夫妻似有破冰之象?
笑盈盈地从厨房走出来,和佣人将早餐一一端到餐桌。
老人就是图个人气圆满,慕震涛望着妻美夫和的孙女孙女婿,心情不错。
早饭之后,慕震涛便将南宫藤叫到了书房,慕凝蓝则赶在李婶上楼之前,去卧室消灭痕迹。
夫妻常事,让第三人看了去,到底会害羞。
书房。
慕震涛从文案上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与他隔了一个书桌距离的南宫藤,“宫藤,这是慕氏百分之三十股份,现交与你手,其余的,一切按照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