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下,没动静。
在生气?
又拽了下,唤道,“叔叔……”
他突然转身,她措手不及。
外套被他大手一挥,落地。
身上那件男士衬衫,被他撕扯几下,直接丢进垃圾桶,当他的大手再次落在被撕裂的毛衣领口上时,她下意识避开一寸。
领口大开,露出一截雪肩和两抹柔软间微浅的沟壑,欺霜赛雪,深深地刺痛他的眼睛。
双目猩红,蕴含戾气,像是一头吃人的兽。
慕凝蓝反应慢,发现他情绪不似平常,没作他想,以为只是恨铁不成钢对自己小以惩戒而已。
所以,当他将她扔到肩膀上,扛她去浴室,不温柔地撕掉她身上所有束缚,她乖乖的,没有动一下。
她希望他眉宇舒展,希望他面露温柔笑颜,只要他解气……
浴室水雾弥漫,蒸汽萦绕,热水如注,浇注看似相缠的两具身体。
他在给她洗澡。
一遍又一遍,大手拿着毛巾擦拭她每一寸肌肤,脖颈皮肤数遍搓拭,泛红微肿,有了痛感,当他修长如竹的长指来到那地方,扯弄时,慕凝蓝微微蹙眉,意识到什么,仅在脑中一闪而过。
如缎纤柔身体主动缠上他,亲吻着,给他安抚和宽慰,也是间接告诉他,她身心坦然,无所畏惧。
双手攀着他肌肉蛮缠的臂膀,娇蠕蠕蹭他敏感处,她想告诉他,她只愿要他一人,为他一人情动,也只有他一人……
抬眸,穿过水帘看到的是他一双赤瞳,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不似情欲之火,更像要将她吞噬的炽烈岩浆。
没有几秒愕然,身体被翻转,被迫移动几步。
砰哩嗙啷声响一片,各种质地塑料化妆品和洗漱用品,被他一手挥落地上。
被他覆在洗手台上,额头磕到镜子边框,痛,一片淤红。
薄唇很烫,高大身型覆在她后背一路亲下来,慕凝蓝却感觉凉如冰块,沁透肺腑。
还是留了余地,留了心软,想着,叔叔在生气,疼也要忍着,坚持下……
当他不温柔闯进来,还是痛了。
她的世界开始颠倒眩晕,抬头,镜子里,自己悲哀的影像开始凌乱摇曳。
眼睛模糊一片,隔着水雾,收尽镜中那张俊逸容颜上所有表情,他闭着眼睛,脸上是痛苦,纠结,挣扎。
这些表情和她脖颈处的紫痕交相辉映,绵延溪水到狂风暴雨般的掠夺,才刚刚开始。
她彻底恍然。
原来,他在介意或者疑心她与赫连城?
原来,他一遍又一遍给她清洗,想洗掉……
不愿再想,脑袋要炸。
抬手,抚上镜面,只恨手掌太小,挡不住她所有悲辱,也遮不住他愤怒狰狞的表情。
忍着,没有哭,她全程安静,嗡嗡的。
他的目的是宣泄,并不好受,没有如鱼得水,只有痛苦,很长时间才行,发狠的一遍又一遍啃她白皙脖颈,覆盖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重时狠时,他沉喘痛苦,有感觉伤了她,低低喃喃咬出两个字,“抱歉……”
他心里住着一头魔,她像是那把召唤魔兽的钥匙,她惹的,得受着,这也是他,坏透狠戾的他。
他离开时,她倒在冰冷的地砖上,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布娃娃。
被他拎起,抵在墙壁上,不愿放过,他炙热薄唇寸寸烫下来,一阵阵堵住她呼吸,欺尽她发肤,冷极热极,两重折磨。
像是侵占,像是抹去,像是怜惜,像是自责,又像是中蛊,魔心难收。
当他再次闯入,缠到极致不能爆发时,愈加疯魔,一株可怜小花,花瓣枝茎零零落落,攀住他臂膀发狠了咬,委屈凄凄,她哭了,低低喃出一句话,“你认为占我多少遍,才觉得我干净?”
他像是被人戳住痛处一样,伤口连皮带肉被一起扯下,他痛,再也不给一丝温柔。
像是回到了两人之前最冰点那一刻,冰融又冻。
她越是安静,他越是残酷予尽,脖颈被他桎梏太高,他深深纠缠,没了人性那般,溢出一句混账话,“不给声音……恩?我弄得不舒服?谁能让你舒服,赫连……”
“啪”一声脆响,她扬手,一巴掌扇过去。
手痛麻木。
他安静受着,同时,抽身离去。
指甲断裂,刮在他白皙冷毅的下巴,渗出血,一条细小的血痕,愈加衬得他不像是人,是妖孽,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