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感而至,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安洛一看,目光阴厉,一个甩手将李丽推至一边。
李丽经不起安洛一推,后退好几步,被李天国接住,倒是没摔。
李丽却一屁股坐地上,鬼哭狼嚎,“打人了!打人了!养的白眼狼咬人了!造孽啊!”
一旁的李天国被这乱糟糟的一幕搅得昏头转向,急忙去拽李丽胳膊,“起来!丢不丢人?不怕人笑话?”
李丽不仅没起来,盘腿一坐,指着李天国的鼻子,骂道,“我上辈子做的什么孽啊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赌鬼!又养了一只喂不熟的狼!如今竟然还打我!真是没天理了!我不活了!”
安洛觉得此次日本之行,简直是自取其辱,她再狠,也无法对一个亲人动手,凄哀又悲伤的眼泪掉下来。
急忙跑过去将慕凝蓝扶起来,“蓝蓝,抱歉……”
一旁的李天国见妻子寻死觅活的,气的不轻,走过去,扬手朝安洛脸颊另一侧扇去。
安洛惊愕之余,却死死闭眼,心道,打吧,舅舅,这一巴掌打下去,还你养育恩情,自此两厢不欠。
然,意料的巴掌并没有落在脸上,她睁眼,瞳孔一颤,却看见张天国抬起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截在半空。
“……”霍靳墨?安洛吃惊。
霍靳墨狠狠地李天国的手腕,李天国受不住,后退几步,撞到身后的李丽,李丽因冲力,一下子坐在地上。
霍靳墨皱眉,懒得看去一眼,转眸,视线攥着安洛脸上几道红痕,以及脖子上被扣出的几道血印,对她吼道,“你傻吗?木头似的站着被人打?”
安洛自见到霍靳墨的一瞬,像乌云压顶的层层黑云中乍现的金辉暖阳,委屈,以及被所重视之人看到自己懦弱和悲惨一幕的难堪,眼中蕴满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咬着唇,依旧逞强,“不用你管!”
霍靳墨不再说什么,一把将她拦入怀里,轻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有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四字如和煦暖阳,暖心暖肺。
双手揪着他灰色的衬衫衣领,嘤嘤泣泣,小心擦掉眼泪,这是她至今为止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像茫茫大海寻不到灯塔的扁舟,一叶却在这人怀中,安稳,泊港。
此时,后进来的南宫藤看到慕凝蓝额头流血,一张脸冷沉骇人,急忙从上衣口袋掏出手帕,敷上伤口,心疼问道,“蓝儿,还有哪里受伤?”
慕凝蓝摇头,“叔叔,我没事……”
南宫藤心疼的将慕凝蓝裹入怀中,一双冷彻森森的眸子,瞪着李丽和李天国。
李丽看见突然间冒出来两个陌生男人,怒火交加,当即朝他们大喊大叫,“你们是谁啊?居然擅闯民宅?还打人!”
安洛从霍靳墨怀中抬起头,瞪向李丽,“舅妈,你少胡搅蛮缠!”而后,看向李天国,“舅舅,所有事情,您看的清清楚楚,我来只有一个目的,把华鑫别墅产权给我,我即刻就走。”
李丽跳脚,一手拨开李天国,朝安洛吼,“想要房子做梦吧!”
李天国面露惭愧,碍于李丽威严,什么都不敢说。
霍靳墨早就想揍人了,当即出示警证:“李天国,我怀疑你在国内曾参与地下钱庄洗钱和赌博活动,有权利勒令你回国并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