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扶着病床堪堪站立,疼的呲牙咧嘴,“知道了,你我怎么着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未免下手太狠……”
陌灵动了动手中的刀,刀刃寒光映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极为冷艳,“知道是一条船上的就好,船翻了你也活不成!”
陈铭得到血的教训,彻底老实了,连连点头,简单处理了伤口,不忘提醒道,“这种药吃多了,脑中血肿怕是真的会肿大,你的视力也会一直下降,控制不好,真的会失明。”
陌灵冷哼一声,“我的视力本就受过损伤,还怕再严重一点?”末了,又道,“控制不好的话,我找你这为伍干什么?”
陈铭挑眉,“所以,你我相依附,你还是少动刀子为好。”
“那就别再动什么歪心思!”
陈铭冷嘲,“因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作践自己的命!”
陌灵冷眉,上前一步,陈铭惊魂后退。
近距离,她鄙夷的眼神刮向陈铭,“用得着你来平头论足?”
陈铭摆手认怂,“那手术做还是不做?”
“做!我的病拖延至此,早点处理也好。”说到这里,顿了顿,“别的医生能检查出来吗?”
陈铭眼中迸射流彩,几许自得,“如你所说,你的眼睛因为血肿压迫神经本就一定程度上中度受损,再加上用我的药,会造成医院上一种假性失明,你视力一定程度会下降,一米之内还是能勉强辨清事物,至于颅内血肿,怕是瞒不过,不过血肿是真,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此次手术之后,恢复的好的话,你的眼睛一定程度上可以还原,但是自然比不上正常人,你的视网膜受到过外力创伤,这是真。”
陌灵阖眸,不再说话。
陈铭垫着一条腿,知趣离开。
警局办公室。
霍靳墨从外面风尘仆仆走进来,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回头,看着沉靠沙发阖眸养神的南宫藤,不禁地蹙眉。
不想扰他清梦。
这两天他滴水未进,眼皮子未合过一眼,想给他一些时间眯一会儿,叹息一口往门口走去。
南宫藤本就未眠,听到些微动静,霍地睁开眼睛,眸底红血丝布满眼球,嗓音略哑,“怎么样了?”
霍靳墨顿住脚步,转身,走到他身前站定。
看着两天下来憔悴不堪,未曾梳洗,下巴冒出青青胡渣的男人,“人已不在江城。”
南宫藤坐直了身体,攥紧了拳头,“查到区域范围了吗?”
“那边的人也不是好对付的!”霍靳墨摁了摁眉心,“精灵追踪到两个信号区域,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只是大概方向。”
南宫藤眉间沟壑叠皱,眼角泛青,疲累不堪,眸底却有了些微神采,“具体方向。”
“东北和滇西云南一带,南辕北辙两个方向,故布疑阵,放心,我们还在追查。”
南宫藤眉间叠皱愈加深刻,长眸微微眯起,刀削薄唇抿成一条冷白直线,片刻静默,整个人像一尊雕像似得,一动不动。
霍靳墨见状,不再说话,知道他在思考和筹谋,起身走出去。
走廊,正好遇见秦淮提着饭盒往办公室门口走。
霍靳墨朝他摆手,视线朝办公室抬了抬,秦淮领会,跟着霍靳墨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同一时间段。
星级酒店。
慕震涛所在的房间被季林敲响。
慕震涛看到季林一脸慌张走进来,镌锐的目光看过去,“出什么事了?”
季林忙道,“小姐失踪了……”
慕震涛皱起花白的眉毛,“怎么回事?”
季林将前因后果一番叙述,慕震涛霍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宫藤真是糊涂!”
季林忧心道,“他该不会真的做了令小姐伤心之事吧?”
“不会!”慕震涛斩荆截铁回道。
季林完全不理解慕震涛处处维护南宫藤的行为,不免为自家小姐抱不平,“可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处理好旧事,小姐就不会失踪!”
慕震涛沉声,“季林,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宫藤的错,他自己承担,关键的是,蓝蓝到底被什么人带走的?”